“这是药?”
张辽想起喝过的药,乌漆嘛黑,又苦又涩的汤汁,表示他不信这就是药。
林平之微微一笑,“香料大都是药材,不管是闻的还是吃的,之轩先生精通医术,&nbp;&nbp;在山中发现的几种药材,发现可做香料,闲来无事,便调配出了这个。”
张辽恍然,不禁赞道,“之轩先生真是学究天人,可惜小弟无缘一见啊。”
“辽弟,平之兄,&nbp;&nbp;不群兄。”
正说着,张汛过来了,见张辽桌案上三个扔着骨头的盘子,不由瞪了他一眼。
张辽也不在意,“兄长,两位兄长送我一些香料,实乃无上美味,你快尝尝!”
“这……”
张汛就更不好意思了。
但等他尝过香料之后,他也险些哭了,也理解弟弟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难以忍住啊。
“张兄觉得这香料如何?”
“……只应天上有啊。”
张汛不是犹豫,而是忍住了打嗝。
“张兄,这样的香料,若贩售出去,可能受追捧?”
“……还能贩售?”
张汛一愣,&nbp;&nbp;他以为这样珍贵的香料,一定用了甚么珍惜之物,&nbp;&nbp;说不定人家只有这些,还当礼物送给他弟弟,实在是够意思。
“自然,此香料虽然特殊,但材料并不算难寻,成本也不高,主要还是配比的问题。”
虽然这里面有胡椒,但没有胡椒,林平之也能配出差不多一样的味道。
“若是如此,此香料必受贵族追捧,其价可赛过黄金。”
“张兄,我师兄弟二人,都与辽弟一见如故,与张兄也十分投缘,我二人深山出世,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总是要置办家业的,如此便有一不情之请,&nbp;&nbp;不知张兄可能听否?”
“请、请平之兄但讲无妨。”
张汛想到了林平之想说什么,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nbp;&nbp;头晕眼花,说话都有点结巴。
“我等见张家有投效的经商之人……”
张家经商,但张汛不是商人,他未举孝廉,正式的身份是农民,社会身份是豪强,自然有家仆变成投效的商人,为张家经商。
“若我们出此香料配方,请张兄使商人代为贩售,所得利润,我等只取两成,张兄以为可行否?”
“不可!”
张汛还没说话呢,张辽先一声叫嚷,“怎么才两成?!两位兄长此乃不传之秘,愿与我家合作,已是天大的人情,我家怎可再占二位兄长便宜?万万不可!”
张汛一看张辽,仿佛在说,臭弟弟,我才是含辛茹苦给你拉扯大的亲兄长。
但他自己也觉得,两成太亏欠人家了,也跟着连连摆手,“平之兄,不群兄,愚弟所言甚是,两成实在太少,必须再提提。”
“张兄此言差矣,我二人就是出个方子,剩下采买,配置,贩售,全都要有张家打理,两成已是我二人厚颜了。”
双方好一番推让,最后还是张汛勉强接受了三七分成的条件。
而林平之再跟张汛商讨一下如何贩售,其中各种门道,林平之开了四辈子的商号,生意经不要太多,随便指点张汛几句,张汛就后悔了。
三七分成,应该让人家七成,他占三成才对,这样才能更好的笼络住这两位大才。
但事情已经定下,张汛也只有心里怀着感激和兴奋,拉着张辽叮嘱一番,然后拿着林平之给他写的方子,琢磨林平之给他说的那些经商之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