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顾暖明艳绝美的小脸蛋上，也是凄凄哀哀，愁苦有好几分。

“祖籍叶县。”陆湛伸出手拿掉顾暖眼睛上的冰袋，顺势拇指轻柔的抚平她皱着的眉头。

“县志上的名门望族陆家，叶县城门口的警示碑。后来只剩下我和爷爷，离开叶县，前往阳城。”

“离开叶县的时候一岁，途经江南爷爷不在了。其实我没受过多少苦。”

“说起来，我反而庆幸有那段遭遇，才有了与你的相遇。”

“遇到你之后，余生都是甜的。”

顾暖点了点头，嗓音柔柔糯糯，“我也是，嫁给你之后，每天都是甜甜甜的。”

顾暖说完，还不够。

她很有一种，亲亲陆湛的冲动。

这样想的，也便这样做了。

她飞快的啄了一下他薄且精致的唇，又虔诚的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我们小陆湛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家人。”

女子的嗓音宛若百灵鸟一般清脆悦耳又动听，眉间灵动又狡黠，因为有她，他阴暗灰暗的天空，才有了鲜活亮丽的颜色。

陆湛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那时候，在梦中经常梦见家人们都还在，醒来已身在异乡。

他有很多次也在后悔，若是就和爷爷待在阳城，不往京都，爷爷也就不会病逝在江南了。

是的，到了阳城之后，停都没停，爷爷就要去京都。

他不知道京都有什么吸引他的，只是在日益相处的奔往一个又一个城镇的旅途中，他在爷爷的启蒙下读了治国策论，先皇历史，农业种植，山水奇闻，寻医问诊。

能见到的他都学了。

小老头太博学，就是儿子都没有教好，晚年落一个颠沛流离的下场。

后来，他真正的进入学堂之后，才知道，原来科举并不需要学那么多。

陆湛定了定神，从回忆里出来。

“嗯，但是阿暖永远是第一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