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笑的多开心,只怕到时候躲起来哭着就有多伤心。”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若是公主殿下,就过好现下的日子。不这山望着那山高,得陇望蜀,惦记不属于自己的。平添烦恼不说。”顾暖始终是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她又继续道“人也无端变得丑陋不堪。”
萧以纯默了默。
她实在说不过顾暖,更重要的是,顾暖有来自陆湛偏爱,宠爱着的底气。
她的勇气在第一次放下宫规的严厉,公主的骄傲,去向陆湛表白时,就开始消失。
在第二次处心积虑等着和顾暖同行一段路,说和陆湛的共同回忆,想让顾暖心生自卑,索性直接放弃时的阴暗想法,勇气就又消失了一点。
萧以纯自认为比顾暖好很多,自幼学习管理宫内日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学。
她才是最适合成为首辅夫人的人。
陆湛在外面打理朝堂,而她管理着他的府内,让他无后顾之忧。
而不是顾暖这样的女子,只能享受着陆湛的付出,却无法为他做任何事。
顾暖时第一次作为宗妇入宫,想到这里,萧以纯就让宫人稍慢些。
她的步辇走在顾暖的步辇的后面。
一路穿过雕廊画壁,夏日时节的花都盛开的极好。
巍峨高耸的泥黄色宫墙,向上看只能看见天上的云彩,鳞次栉比几乎一样的一座座宫殿。
青砖路上有不少洒扫,擦洗,或拿着扫帚打扫卫生的宫人。
见到步辇经过,都停下来行礼,脸上皆是麻木和漠然。
她上辈子在小院时不时望着的宫殿,梦寐以求想要住进来的地方,内里原来是这个样子。
没什么吸引人的,只觉得索然无味。
顾暖面色淡淡,一路神游,步辇便到了来仪宫。
牌匾上来仪宫三个字,翩若惊鸿,隐约间有凤舞九天的趋势。
传闻是当今圣上亲自提笔写的。
顾暖抬头固然在牌匾的左下角看到,题万钧的大印。
宫内女子的笑谈声,跃过了宫殿的大门直接传了出来。
守在宫殿大们处的宫女,见以纯公主和首辅夫人一起来,赶紧进门通禀道“贵妃娘娘,以纯公主和首辅夫人到。”
宫女的声音刚落下,殿内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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