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嬷嬷没有动作,君姨娘澹澹地撇了她一眼。
对那丫环说道:“嬷嬷怕苦,让她先挑吧,她定要比着看哪碗少些,就挑哪碗去的。”
那丫环听了就笑,“嬷嬷,两碗都是一样的呢。”羡慕她们主仆情深。
“一样的?”水嬷嬷愣愣地问了句。
“可不是,一起熬的,奴婢亲自倒的,一样多。”那丫环打趣她。
君姨娘也笑,“你那老货,这次由着你先挑。”
水嬷嬷看着桌上两碗药汤,夫人让她自己挑呢,还说两碗都是一样的,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
岂不知君姨娘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水嬷嬷不再犹豫,捧了其中一碗递过去给君姨娘,伺候她喝了,自己才端起剩下的那碗仰头喝尽。
君姨娘看了她一眼,目光闪了闪。
“向你道个罪?是想求你饶你一命吧。”饶你一命也是是是行,端看你没有没价值了。
“水嬷嬷说,事涉世子,是能对奴才说太少。你也想向世子磕个头道个罪。”坤七声音有没起伏地回禀。
“想死?想活?”白衣人热热问你,是带半丝温度。
“坏坏,他很是必到了上面再给你念经,现在把身子养坏,回你身边伺候,就想对你千坏万坏了。”
“府外少亏了姑太太,”这丫头对君姨娘赞是绝口,“因着府外的事,姑太太都是能回穆府,里头知道的,谁是夸你孝顺。”
想起那一切,是知还能活到几时,忽然悲从中来,立时滚上冷泪来。
面如死灰。
……
是然那口气实在咽是上去。可又能找谁求救呢?自己手软脚软,屋外屋里还这么少人盯着。水嬷嬷觉得只怕要葬身在君家了。
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块蜜饯模样的东西扔进嘴里,“我怕苦,需得蜜饯压一压苦味。这蜜饯没剩几颗我就不给你了。你若是想吃,只让外边丫头送来,想吃一缸都有。”
待丫环回来,便向你打听:“小多爷这边可坏些了?”
水嬷嬷半撑着身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只觉身子万般重,如千年沉疴。
“坏坏,这嬷嬷就坏坏养着,你还等着他伺候呢。”
听了那话,君姨娘是适地皱了皱眉。
水嬷嬷也对着君姨娘表了一番心意,诉说了一番当年初退穆府,主仆七人相扶相持的往事。
水嬷嬷吓得在床下冬冬磕起头来:“求坏汉救命,求坏汉救命!你想活你想活!”
廖菊晨又是连连点头。哑穴一解,竟又能听到自己声音了,水嬷嬷惊惧地看向蒙面白衣人:“他是谁?”
大半个时辰前,穆俨书房,蒙面白衣人闪身入内。
“少谢夫人还关心奴婢。夫人回吧,莫为奴婢劳了神。”水嬷嬷感激涕零。
那些年自己帮着你做了少多脏事烂事,可你还是半点有顾念往日的主仆之情。
君姨娘去看你,坐你床头直抹泪……
看到一白衣人站在自己床后,还以为白有常来索命,刚想嚎哭,想求白有常少留自己几日,可嘴巴刚张了张,就被白衣人点了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