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起身走到外屋,“让人送热水,送衣裳鞋袜来。”
香草和马嬷嬷一喜,急忙应下,“世子,要不要让厨房端饭来?”
见穆俨点头,二人立刻欢欣雀跃地让人去准备……
穆俨收拾好,又成了一翩翩玉公子。马嬷嬷等人见他终于肯从内室出来了,欢喜地直抹泪。忙命人又摆上饭菜。
待吃上一半,黔国公那边又来人了。
穆俨也不理,只慢条斯理地吃完,漱口收拾了一番,这才出门,“夫人和琬儿,劳嬷嬷你们看顾了。”
“世子放心去,有嬷嬷在呢。”
“多谢嬷嬷。”
香草看着世子的背影越走越远,在后面捏着拳头:“那岂子人,就等着世子收拾他们吧!作恶之人,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老天都看着呢!”
“世子不会放过他们的。”马嬷嬷收回目光,“走吧,看看夫人和姑娘去。”
穆俨到时,花厅里坐满了人。二房三房的人悉数到齐,就等着穆俨了。
穆俨带着一身冷气,抬腿迈过花厅的门槛。落座前,悠悠看了穆璎一眼。
穆璎对上他的目光,机灵灵打了個寒颤,往自个母亲那边靠了靠。乌氏见了,忙揽了揽儿子,避过穆俨冷冷的目光。
穆昂见他进来,暗自叹了一口气,“侄媳妇还没醒?”
穆俨轻轻摇了摇头。
穆昂安慰道,“你也不必忧虑,大夫都看过了,说侄媳没什么问题,说是生产耗尽了精血,才导致她昏睡,没准过两天自然就醒了。”
厅内没人说话。
黔国公见状便说道:“一会我让人拿着我的帖子,再派人多寻一些名医来。”
穆俨冷冷出声:“不必。”
黔国公一噎。穆展见状,打抱不平道:“父亲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
穆俨打断他,“把阖府大小的安危交到一个妾室手里,把调动府兵的令牌交到一个妾室之手,如此儿戏,你与我说他是好意?”
“二弟,请注意你的措辞。当时我们都在外边,我母亲也是听人说璎儿不见了,又听说是两伙黑衣人当街行凶,撸走了璎儿,以为他们也会对府中不利,才命人紧闭府门的……”
“你母亲?你母亲远在京城呢,她姓程!你姨娘不过一个妾室,也敢插手府兵事务了!”
穆展暗恨,分辩道:“事急从权,当时我母亲,我姨娘也是依例吩咐紧闭府门……”
“说这些,你自己信吗?”
穆展被噎了回去。
黔国公看着面色如霜的儿子,想分辩一二,又说不出口。他并没有把调动府兵的令牌给到君氏,是君氏自己到他书房拿了去,对府兵连下命令,护卫长齐胜又以为是他的吩咐。
“此事是我的疏忽。你派人守着君氏的院子,这有点不成体统,不若放她出来分辩一二?”黔国公干巴巴地解释。
“你心疼了?”穆俨冷冷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