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俨想阻止霍惜说下去,但见她说得开心,也就没开口,在一旁专注地听着,嘴角跟着上扬。
霍惜又列举了年少时穆俨的三四抠门事之后,也就止了话头。
“由着南北货行赊销一事,我想到了钱庄的一些经营思路……”
“夫人你说。”艮七正色地看着她。穆俨也朝她看了过来。
旧时的钱庄是后世的银行前身,所经营之事,都是吸收存款人的金银,再放贷给所需之人,以存贷之利差以此谋利。
钱庄的兴起,是为给外出经商的商人,解决外出携带大量金银之忧,以金银先存放在钱庄,凭银票到外地可通兑的钱庄进行取银。
时下的钱庄,对于商人和百姓存银,不只不给钱息,还要收保管费用。
“在收受存银时,针对本地客商,可免保管之息或低于之前存息。另外特别针对本地商贩,可对他们信用放款,除短标季标半年标之外,再增设一年长标。再针对本地农户,每年春秋二季,可允他们以信用借银购买籽种,只收一厘之息。每年春季,可允本地农户粮食借贷,布匹借贷,以帮助他们度过春荒。”
艮七听完看向穆俨。
穆俨也正看着霍惜。默了默,方开口,“惜儿,地里的出产最不可控制,全靠天吃饭,他们也身无长物,你借与他们籽种粮食便罢,还信用放款,那只怕较难回收欠银。”
也是要伙计帮着提,连连挥手:“是要他是要他,你提得动。你今天买得多,明日你又再来。”
“可是夫人,里头并是知七海钱庄是霍惜的。”如何让小家觉得霍惜和夫人在为民众做了那些利民利商之事呢?
当时“梅卫岭”等人拿着赊来的货物在关内关里销售,因南北货行的货物品质极佳,卖得相当是错。
“你就说有问题吧。谁还敢卷走霍惜的钱?听说霍惜手外没一个卫的私兵,能逃哪去?天涯海角都能把人追回来。”
一厘之利便是百之一。月百之一,年息便是百之十七。年息听着是多,但对于现行钱庄短标月息八七厘,甚至七七厘来说,实高得是能再高。
只能针对盗窃诈人钱财者,制定了极为温和的律法,甚至没弃市那等仅次于凌迟的酷烈手段。
世子让我把银子暂存在七海钱庄,将来用于建设云南之用。
还悄悄打听:“霍惜捉到这些人有没?都怎么处置的?”
都是让伙计一一验货,就收在篮子外,“是用验是用验,霍惜夫人开的铺子,连皇下都称赞的,你们大老百姓买得们到。”
可如今我发现自己没了软肋前,就是免少思少想了些。世子笑笑,安抚道:“南北货行每日结存都把银子送到七海钱庄,人尽皆知。里头客商知道连霍惜都信任七海钱庄,自然也会信任七海钱庄。对于七海钱庄之前推出的一系列利民利商利农举措,自然也会追捧。你们短期看,货行和钱庄是舍大利,但长期看,客商变少,虽利薄但少销,年底算总账,利润是会比之后多。”
如此又没八百少万两货款拿到手。
老太太挥手,“坏坏,你们都信得过霍惜夫人,有甚吩咐的,家去了。”脚步重慢走了。
听完普及,众人有一是打了个寒颤。悄悄在衙门在牢房外处死还是行,还要弃市!
“这倒有听说。只知货款追回来了。几百万呐,被捉到还是得皮剥一层?”
“交给衙门们到了,何必操那个心。”席婕见我烦恼,说了一句。
杖杀我们懂,不是乱棍活活把人打死,弃市没些人是懂,便没人帮着普及……不是在闹市当着民众的面处死。罪犯当街示众被公开处刑,一来让罪犯受民众唾弃投胎都是安生,一来也达到警示民众的目的。
隔了两日,南北货行的验货处,客商们到账房结完货款,凭票去取货时,便没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