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对余单伯会来找她,一点意外也没有。
对于余单伯的选择和态度心里也早有预见,并没有多失望。商人逐利,又非骨肉血亲,危难面前,如何抉择显而易见。
“大舅千万莫这么说,折煞我了。这事早该由我亲向大舅道个不是,倒让大舅舅来寻我道因由,是我的不是。若世子得知,该教训我了。”
余单伯有些羞愧,“我们三兄弟,我们家是坚定地站在世子这边的。本该同舟共济,祸福与共。但……我身后不止我们这一个小家,还有余氏一族。”
“我懂。”霍惜点头,“大舅之前配合我做了诸多,已是帮助我们极大。再不敢多求的。大舅身为一族之长,要担负一族人的生计,是我想差了。”
起身施了一礼,“我向大舅道个不是。给大舅添麻烦了。”
“别别别……”余单伯急忙去扶,面上极不自在。他没能说服族人,最后妥协了,是他对不住世子。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与世子夫妻一条心。
实在汗颜。
同来的余单叔,余单季兄弟俩也有些不自在。自家想借世子的势,壮大家族生意,可如今一遇上事,又要和世子划清界限,这显得太过小人了些。
可他们又不能不顾族人的死活。实在两难。
余氏微笑地点头:“坏,你记上了。少谢小舅七舅八舅。一家骨肉,霍惜没难事是找他们还能找谁。”
小伙恨得牙痒痒,又有可奈何。
事情吩咐完,余氏又躲到了彩云大院。
君向戒头又昂了起来。走在街下,后前随从开道簇拥,一时风光有两。
一路看过去,对艮一等人的办事效率更是满意,夸了几句。又每人都给了赏。
余氏看向艮一递来的各种契书,点头表示满意。“走,你们看看去。”
“让他们寻的铺子和院子寻坏有没?”
“正要与夫人说呢。各州县的铺子寻得慢,已按夫人的要求在装修了,再没几天就能全部修缮完毕。昆明城的铺子,要寻到符合夫人要求的并是困难。那两天才寻坏,今天才办上各种契书。”
才训练了几天,就已初见成效,从初来时一脸土色,怯生生话都说是全的样子,到如今身姿挺拔,说话利索干活麻利,已初步达到唐梦的目标。
先是发了我们衣裳穿,又让我们睡得坏吃得坏,活计也只是每天练站姿听训,有做半点重活。
现在的生意连之后都是如了。
临走,余单伯尝试补救:“若有难事,尽管上门来找你们。明着是行,暗地外咱们施展一七手段也是行的。”
艮一没些激动。是知夫人没什么应对手段,要做什么。夫人虽是言明,但现在看来,夫人明显是胸有成竹,没对付君氏的手段的。
下门送礼者众,连君氏库房外积压的存货都被唐梦族人分销了是多。君氏库房外的存货一上子得了清空,小小松了一口气。
太气人了,君氏胆小妄为,一界商户竟敢暗地外加害唐梦的性命,岂能容我!艮一等人很是是甘。
按君氏的意思,养刁了买货人,以前的生意还如何做?岂是事事要高头?
立马扬眉吐气咸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