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瞧着从大年初八议定亲事,到九月十五发嫁,时间瞧着还算宽裕,但要做的事一点都不少。
霍惜有时候觉得这些事琐碎,干脆推给马嬷嬷和香草等人,她跑铺子去了。
广丰水留给谁都不合适,她便决定带到夫家,做为她的嫁妆。
宁波铺子遭到重创,从铺子的选址,伙计管事等人员的筛选,到备货重新开张,事情也不少。好在杨福和沉千重等人都不用她怎么操心,怕耽误她备嫁,一力承担了下来。
诸多铺子中,宁波铺子算是数一数二,年年盈利站榜首的铺子,霍惜很是重视。
直到铺子重新开张,她才重新松了口气。
“再给宁波铺子添五条大船。把宁波做为中转中心,及时往南北备货送货。”往北直接到松江港,太仓港,淮安等地,往南直下浙闽各港口。
如今海寇被朝廷荡平,怕是能有几年太平日子过。
如今从宁波往朝鲜和倭国去,更是便利。如今只广丰水和琅光阁合伙一起走东洋线,她嫁给穆俨,两家并一家,只要备货出货及时,一年往东洋出个两三趟不成问题。
到时候让穆俨增派人手,扩大糖坊规模,加大出货量,一年光运往东洋的白糖冰糖就能赚不少。
“将军山那个庄子,就用来做糖坊吧,也不用遮遮掩掩,我会增派人手过去,保密工作你放心,都是自己人。人手足了,出货量一上来,就往东洋运。”
“你的人手?那赚了钱算谁的?”
亲兄弟明算账,即便是夫妻,那也得讲清楚的。
穆俨挑眉,笑着看她,“还怕银子落我口袋里?”
“那当然!男人一有钱就变坏,钱还是攥在女人手里,才有安全感。”
穆俨听了就笑。
怎么这么爱搂银子?
“行,都给你,人手也全部听你使唤,赚的钱也全都给你拿着,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穆俨笑个不住,边笑边摇头。
“你把云南那么多人支过来,不怕那边盯梢?”
“我怕她!”穆俨嘴角嘲讽,“如今云南那边卫所的粮饷都发放不及时,那些退下的老兵残兵,一半的抚恤银都拿不到!”
朝廷把这事推给云南穆府,穆府虽然掌云南一省民生,但一下子要支出这么大的军费开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君氏把着中馈,是个只进不出的主。
穆俨忧心忡忡。
“我如今能把那些老兵残兵给安置了,给他们一条活路,也算功德一件。黔国公即便知道我调动人手,他又能说些什么。有本事他把人接过去安置啊。”
“啧啧,他可是你生父。”
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穆俨没有说话,这个生父,在执政能力上,比他祖父和嗣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说他了。”微笑地看向霍惜,眼里浓浓的情意“还有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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