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浑身打起摆子。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可怜的姑娘,可怜的少爷,好日子还没过两天,这是又要被坏人惦念上了。
周氏站都站不住,冲着伍成业连比带划,伍成业眼睛都瞪圆了。慌得手都抖了起来。
“娘,我这就去。!”跌跌撞撞,往外头冲去。
伍大有愣愣地看着,不明所以,“你别担心,没准她只是回平江了,我们再等等看,若她没回来,我再回平江找找。”
周氏却挥开他的手,恨恨地看向他。若不是他,甘媛怎会来松江,怎么听到那样的事。
都是她,都怪她,都哑了嘴还没把门。她可怜的姑娘,她要害死她了。周氏哭倒在地上。
李峪刚好在松江,听到伍成业的禀报,也慌了神。
“你是说,你那位继姐,听到了你和你娘的对话?然后拿着银子跑了,去京城告密?”
伍成业跑得两腿发软,喘着粗气,连连点头,一脑门的汗。也不知是跑得急了,还是吓的。
李峪问明了情况。也知事大了。
“快,你快回家收拾了东西,我这就送你们一家离开!”
伍成业连连点头,转身就要跑,李峪又拉住了他:“你让你爹去跟孙家说,若不想出事,也赶紧收拾了东西躲出去。就说甘媛犯了事,让他们出去避祸。”
说着把二十两银子塞到他手里,“让你爹交给孙家,让他们躲远一些,暂时不要回松江,也不要说你家的事。”
伍成业把银子塞到怀里,撒脚就跑。
当天周氏一家人就收拾了一些细软,上了李峪安排好的船,一家人才登上船,船立刻驶离了松江码头。
两天后,吴有才派出来的人找到周氏的小院。
见屋内人去房空,气得在屋里打砸了一通。扭头又找上周氏管理的作坊。但作坊的管事,早已得了李峪的吩咐,吴有才的人在作坊并没问出什么。
再跑到广丰水铺子打探,管事的说他们背后的主子是琅光阁的东家,他们也不知道伍成业是谁安排来的。
琅光阁,京城谁不知道。吴家派去的人敢砸了琅光阁在松江的铺子?借他们十个胆都不敢。
一波人又跑到甘媛的夫家,同样也是人去屋空,气得又把孙家砸了个稀巴烂。
再到伍家和孙家附近打探,这能打探出什么?
周氏小院附近的人说之前是有人来找过孙氏,但并不知道对方姓什么叫什么。哦,你说长什么样啊,那公子好像长得挺俊的。
一个姑娘一个少爷?
不不,是两个少爷。另一个说,不是啊,明明是一个大的少爷,两个小少爷。都很贵气。
公主的儿子,皇帝的外孙,那能不贵气?
这能问出什么。
京城吴家,派去松江的人还没回来,吴有才又派了一波人暗中去查京城哪家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一个不到十六岁,一个不到十岁。
又去衙门查户籍。
吴有才这些年在市舶司,那是混得风声水起。衙门不大,但正经的油水足啊。连看门的大爷都养得熘光水滑。
吴有才就算身上没个品阶,京城那也是很多人巴结的。连市舶司提举大人都愿意给他三分颜色。谁让人家有个当国公夫人的姐姐呢。
京兆府衙门的户册吴有才要查,那也是容易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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