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巡完铺子,便开始帮流放村的人送信。
其余信和物件都让踏月送了出去,她准备亲自帮邵吉给他女儿送信。
听邵吉说他女儿前些年还与他通信的,这两年不知怎的竟是断了联系,去的信也如石牛入海,半点回音也无。俩夫妻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时刻惦记着。
霍惜体谅他们这份思女之苦,毕竟在世的儿女只剩这一位了。
只没想到,踏月送信都送得很是顺利,也得了不少人的回礼,知她家有可靠的送信渠道,不少人还写了回信来让她帮着送。
只到霍惜这里,竟是不顺了。
她亲自找上董家,说找董二夫人,守门的人见她连个拜帖也无,随手就把她打发了,连传话都不替她传。直到她再次塞了银子,才等来一个董二夫人的丫鬟。
她和丫鬟讲了几句,越听越不对劲。
“你家夫人姓氏是?”
那丫头瞪起眼睛“你这人,哪家来的,竟半点规矩不懂,上门找人竟问我家夫人姓氏!是上门消遣我们的吗,我家可是官家!来人!”
那小丫头有派头的很,眼见就要马上喊人把霍惜等人赶走,香草接到霍惜眼色,忙又给她塞了一个荷包。
那小丫头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神情满意。把它袖进了袖管。
“听着,我家夫人姓盛,你可别找错人了。”
霍惜一愣,反应过来,“哎呀,还真找错人了,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了打扰了。”
那丫头收了她两个荷包,见只是找错人了,只瞪了她一眼,也没多话,转身就进府去了。
“姑娘,这董二夫人明明姓邵,怎的姓盛了?难道我们真的找错了?”香草一脸疑惑。
霍惜往大门上的匾额看了看,眉头皱了皱。香草和夏荷也往大门上看去,明明是董府啊。“姑娘,我们没找错啊。”
霍惜却没有说话,带两个丫头和踏月寻到了偏门。
在那里守了一会,见进出的都是往府里送各种物事的,或菜蔬或柴炭等物,略等了一会,直到门口没有人送东西了,才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去。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要关门,香草忙大步窜了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小哥,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小厮平时只在后门看守,连大门都没去过几趟,哪有人给他塞过这么沉的荷包,心中高兴,立马袖进袖子里,点头“小大姐尽管问。”
“我们想找你们府上二房的邵夫人,不知能不能行个方便?”
“邵夫人?二房的?”
那小厮歪头想了半天,“哎呀,那个邵夫人,都死了两年了,你们是从哪里找过来的,是她什么人,这样的消息都没收到!”
“啊?”人死了?
霍惜心里咯登一下。
“那邵夫人生的初雪姑娘在不在?”
那小厮有些犹豫,霍惜见状给香草递了个眼色,香草又塞了他一个荷包,那小厮飞快地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