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拿他没法,只对汤氏推脱家族事务多,儿子害羞,于是两家主母,便直接交换了庚帖,定下了宫子羿与陈家二女陈静慈的婚事。
宫舫知道后,也只叹息一声,只说由着他夫妇二人做主,就甩手不管了。
霍惜在淮安城走访的时候,踏月和马嬷嬷也兵分两路,在城里打听宫家的消息。
只一天,宫家嫡长孙与平江伯陈家联姻的消息,就传到霍惜的耳朵里。
主要是宫家也不想瞒,能搭上平江伯这艘大船,令宫家如虎添翼,正是值得炫耀,广而告之的时候。贺氏不想出了岔子,更是把这门婚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为了表示对这门亲事的满意程度,贺氏还从自己的陪嫁里把最珍贵的首饰送到未来儿媳的手上,表示她的看中。
马嬷嬷和踏月都是打探消息的好手,两人带着两个丫环打听了一堆消息回来,见霍惜出奇的沉默,都有此担心。
“姑娘,你没事吧?”香草和夏荷见霍惜不发一言,差点跟着哭了,姑娘一定很难受吧。
霍惜朝他们挤了笑,摇头。
她来晚了。
没想到宫家如此避她不及,十几二十年都没定下宫子羿的亲事,这才短短的时间,就把他的婚事定下了。
霍惜头一次尝试到身份带给她的挫败感。
“嬷嬷,对方是正在议亲还是已经下了庚帖了。”
马嬷嬷回道“已经下了庚帖了。”
霍惜拳头握了握。
马嬷嬷很是担忧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平江伯简在帝心,得皇帝看重,把七省漕务交给他主理,对他极为信任,多少人都高攀不上他家。如今宫家已与陈家定了亲……姑娘,此事已是铁上钉钉,不容更改了。”
哪怕姑娘再拿出身份说事,也已是晚了。宫家不会愿意为了姑娘一个隐而不发的身份,去得罪平江伯。
姑娘跟宫家少爷,有缘无份。
霍惜把自己关在房里,呆了一天,一阵无力感袭来。
她虽少时命运不济,但得老天卷顾,一路走来,虽辛苦,但所做之事,皆顺畅顺心,唯此一事,竟是不成。
她没想到身份门第竟是那么重要,哪怕她挣再多钱,学再多本事,在门第等级面前,还是被人嫌弃了。
马嬷嬷和香草等人一夜没睡实,守着隔壁屋里,次日一听到旁边屋里有动静,忙过来伺候。
“嬷嬷,往宫家递的拜帖有回信了吗?”
“有了,姑娘,今早有小厮专程送了来。”
霍惜点头“好,都准备一番吧,我们去宫家拜访。”
“姑娘?”宫少爷都与人订亲了,姑娘为何还要上门?香草可不想上门让人看笑话。
“无妨,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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