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改天问一问穆斌和徐三保他们。我们同窗好几年,若还能一起共事,那多好。”
陈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想法真是幼稚,也不多说什么,只夹了各河鲜吃。
也不知是不是平江伯大公子魅力太大,除了贺丰所在的卫所,还有两个卫所直接无视各商家的实封投状,也跟着定下广丰水。
除此之外,陈佐那边也以为广丰水跟穆斌关系菲浅,自家弟弟难得开一次口,那穆斌又是个能结交的,便吩咐管家,下人们的衣料及府中的采购,可以往广丰水去买。
管事对于大公子的口令执行的很彻底,第二天就上广丰水在内城的铺子下订单去了。
霍惜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卫所的生意已是足够让她高兴的,这怎的又来了两个卫所?
她没承揽啊?
还有那什么平江伯府,不仅要麻布要棉布,连日常的杂用都跟他们买。
这,平江伯府换了供货商?平日没有相熟的?
杨福和沈掌柜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俩完全顾不上思考其中的缘由,忙得飞起,分身乏术。
“惜儿,咱的布匹不够了。”杨福急得不行。
原先怕积压,这才没几天,两个仓库的布匹就清空了。
“有几条船应该要回来了。”
“那也来不及啊,两个卫所都等着布呢。咱要是交不出来,怕是不好交待。”小老百姓能得了军中的生意,就该烧高香了,你还交不上货,怕是要完。
霍惜思虑了一番,吩咐道:“舅舅,你在咱两个铺子外都挂出可承做军服的告示,这原也是咱在标书里写好的售后。如此一来,有士兵来来回回拿布拿衣裳,也能震慑一下宵小,卫所那边也不会催得太急。”
“行,这个好。”
“另外,你和沈掌柜去那些同样递了实封投状的商户那里道个好,咱这次抢了他们的生意,为免结怨,咱还是要交好他们,顺便,若是他们愿意,就把他们手中的布匹兑过来。跟他们说……若将来还有卫所的生意,大家一起发财。”
“行,我这就去办。”
自中选后,广丰水门口送货的,来采买的,来送布匹来做衣裳的,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一些被广丰水抢了生意的商家本来心中不忿,想暗戳戳搞点破坏,一看每天有卫所的士兵来来回回,又把心思收了回去。
而来采买的散客也好,小商小贩各船家也罢,见此情况,心里都在琢磨,广丰水看来是搭上大人物了,也不敢再有什么心思。
又担心广丰水要提价,等了几天,一看,价格没变,服务还更好了。来采买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广丰水从掌柜到账房到伙计,每天都笑得脸发僵,心里乐开花。
生意好,卖得多,他们拿的就多,钱拿的多还不开心?每天忙碌并快乐着。
“惜儿,账房那边把卫所的账都算清了。”
“三个卫所的账都算清了?”
“嗯,帐本在这里。”杨福把帐本递给霍惜。
霍惜接过来翻看。这笔生意是开铺以来最大的一笔,三个卫所,总共一万六七千人,每人发四匹布,总共发货六万七千多匹布。
扣除各处送礼及各项打点,最后赚了三千二百多两!
霍惜很是高兴:“舅舅,你跟大伙说一声,这个月给大伙多发一份月钱做为奖励。”
“好。大家估计要开心坏了。”
“咱这回能赚这么多,多亏了大家齐心。”东家吃肉,也得给伙计们吃上肉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