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兆尹就收到消息,有人暗中买卖男童,还以残忍手段对其迫害。
京兆尹一听吓了个激灵。什么人,竟敢胆大包天,在京师地界做这样的事!
为何要买卖男童,还进行加害?人贩子只想拐了人卖钱,害其性命反倒不会,是什么人还要加害其性命?是什么邪恶组织不成?京兆尹冷汗直冒,只觉得乌纱帽要不保。
立刻命衙役们前去查看。
新帝登基,大伙都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哪里出了漏子被新帝清算了。上下官员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无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而且已经进入十月,下月新帝就会举行封后大典,京师各处恨不得全是河清海晏,太平盛世之象。街上连乞丐都少见了。竟还有人敢滋事?
胆挺肥啊!
很快京师各处,全部都清洗了一遍。
吴有才舍了全部身家银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已摘干净了。
没等到他喘口气,就被吴氏叫进新城侯府,狠是训斥了一顿。
吴氏指着吴有才的鼻子痛骂:“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事也能大张旗鼓?是嫌你姐姐我位置坐得太稳当?还是觉得吴家如今也跻身官宦之列,不需要我这个姐姐帮衬了?”
吴氏满腔的怒火没处撒。
这蠢货做事是没带半点脑子吗?
她一个妾室坐上侯夫人的位置,是容易的吗?就算她日日出去应酬,钱财流水一样花出去,礼物流水一样送出去,愿意跟她交谈的贵妇也寥寥可数。
这蠢货行事还不严谨,差点给人抓住把柄。
“姐,我都处理干净了。都查不到我头上,更不用说你了。放心吧。”吴有才浑不在意。
吴氏一听,扬手就把一个茶杯掼到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
“蠢货!”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吴有才差点给茶杯残片刮到,吓了一个哆嗦。他姐自从当上侯夫人,这气势是越发凌厉了。
“你以为你姐我每走一步容易吗?那老东西时刻盯着我,就等着我犯错。中馈也紧紧把着,我但凡多拿些财物,就问东问西,你行事还半点不知谨慎!”
可恨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不然哪里会用到吴有才这蠢东西。
吴有才不以为意:“她一个老东西,寡妇家家的,我姐夫还在北地,将来这侯府还不是姐姐你说的算?再说姐你不是也捏着她的把柄吗?”
“你懂什么!她的好女儿都升任贵妃了,另两个儿子一个在神策卫一个在锦衣卫,都大权在握,那两个儿媳哪个不比你姐身份高?人家还琢磨着往燕北给你姐夫送女人呢!”
吴氏说起这事,心底怒火更胜。
那老东西防着她呢。
好在老东西好面子重名声。她难道没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吗?自己也是有儿有女傍身的人了,侯夫人位置也坐稳了,她也不怕。
但是也抵不过娘家一些蠢货拖后腿。
“寻人这事先停下来。两个野种,就算活着,能翻什么风浪?只要他们敢冒头,我必要送他们陪那李氏去。”
吴有才点头。的确不能太大张旗鼓了。再隐蔽些就行了。
“姐,再给我点银子呗?这次各处打点,家里都给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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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