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坎说完,往他们的背篓上看了一眼“可有秃黄油?我家少爷没你家的秃黄油,饭都吃不香了。上回你不是说还有虾吗,我也跟你买些。”
霍惜心中高兴,这就有回头客了呢。
“有呢,虾也有好几种,不过都在船上。”
见对方一脸遗憾,霍惜想了想,道“若是明早你能到外城渡口,我可以拿给你。”
穆坎眼睛一亮“行行,明天一早我就在外城渡口等你们。”
一大早算个什么事,这几日天天蹲琼花巷,都没把人蹲到。
得了霍惜的准话,穆坎脚步轻快地离去。今天可算不用再盯梢了。
自家做的东西有人买,又要有钱进账,杨福很是开心。
“惜儿,那位哥哥他姓什么?”
“姓穆。天子或是诸侯祭祀祖先,他们有严格的规定,父居左为昭,子居右为穆。就是那个穆。晚上我教你写‘昭穆’。”
杨福点头,心中默念“父居左为昭,子居右为穆”,晚上又能多识两个字,还懂了一条宗庙制度。
二人还没转进琼花巷,就见着了杨氏。背着念儿,两手都提着东西。
“娘!”“姐!”两人赶紧跑了过去。
杨氏回头,见是他们,笑了“惜儿,福儿。”
两人跑去接过杨氏手里的东西,见霍念见着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便上前逗弄。
一家人开开心心往租住的小院走。
“姐,你去外头逛了?买了些什么?”杨福看了看手中这许多东西。
“一些吃的用的。”杨氏随口说道,见着两个孩子开心得很。
杨氏这些天上岸生活,虽然离开自家男人,离开了霍惜和杨福,有些不适应,但生活丰富了不少。
从初初的不适应,到现在能跟巷子里的人聊天逗趣,到神色如常地出入茶馆酒肆,跟鱼市街卖鱼的同行讨价还价,俨然一个市井生活的妇人了。
新世界的大门大大地敞开了。
等进了小院,杨氏还没把她这一天做的事说完。
杨福听得瞪大了眼珠,“姐,你这一天够丰富的啊。我还以为你会叫没趣呢。”
“前两天是有些不适应。觉得院里空荡荡的,抱着念儿在院里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一得空就想坐下来补鱼网,没鱼网补,闻不到水腥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霍惜笑了起来。杨氏在水上飘了十年,一着上岸生活,不适应了。
“前两天惜儿给我说了,要做佐酒的小食,我就抱着念儿上外头的茶馆酒肆四处逛,花一文两文在里面能坐上半天,人家也不赶我们娘俩。我就坐里面看沽酒的小娘子都是怎么吆喝的,又都卖些什么。”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些沽酒卖小食的小娘子,一天能挣不少呢。除了卖酒卖吃食得的,还得不少客人的赏,她们一天至少得挣二三两银子!啧啧。”
杨氏羡慕坏了。
哪里像他们,在水里飘,风吹雨打的。下空网,心里难受,满网,虽开心,但被拽到水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的。
有时候几天都卖不上二三十文。
好在他们现在日子过起来了。
“姐,你怎么买这么糖?”杨福一脸疑惑地看向杨氏。
他姐一上岸就飘了?都舍得买这么多精贵的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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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班了是不是?感觉我都封糊涂了,不知山外世界。我的水乳霜用完了,只能叫饿么的买药跑腿,药房还只有片仔黄和大保,我这个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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