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秉国的质疑,秦风端起酒杯,却不急着畅饮,反倒注视着混浊的酒水,若有所思。
“张大人,不是我不肯松口,而是我也有苦衷。”
“若我现在向大梁京都发信,光是信笺送到京都,就要十天半个月,再加上朝臣们商议决定,各种扯皮,最后再把命令带回来,没有半年时间,恐怕是成不了事。”
“这么拖下去,对于贵国不利,对于我大梁,也是害多利少。”
“倘若我直接答应减免赔款,等回到京都,必有朝臣弹劾我,与贵国狼狈为奸,到时候闹得里外不是人。”
“所以,减免赔款一事,不是难办,而是很难办。”
秦风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张秉国却丝毫不在意,甚至笑了起来。
“坊间传闻,秦侯是个务实之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在下有一言,若是说错了,秦侯也莫要在意。”
“既然秦侯可以私下里给公主殿下回扣,那是不是,我等也可以主动给秦侯回扣?”
“秦侯每减免一百万两银子赔款,我们便给秦侯三十万两回扣,如何?”
一听这话,秦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尽管秦风本身不排斥回扣,也爱财,但发国难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况且这笔战争赔款,有很大一部分,最后会流入北境,重建受到战火重创的县城。
秦风吃回扣,总不能吃到自己身上吧?
见秦风脸色不好看,张秉国很识时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也明白了秦风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