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军统领神情凝重,半天说不出话。
大军刚奔赴前线,立足未稳,就遭到北溪县奇袭,蒙受重创,最关键的还在于战略布局被打乱,如此整军备战,必然会错过战机,一旦消息传回王都,恐难辞其咎。
思来想去,统领一咬牙:“按照原定计划,明日午时,进攻北溪县!”
眼下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方能挽救颓势。
恰此时,军中谋士赶来:“将军,我军攻城器械毁坏严重,更受北溪县袭扰,士气大搓,若继续攻城,实乃下下之策。根据探子回报,北溪县围城已经扩建过半,且是以阡陌之势建造,犹如田间地垄,一个方格接着一个方格。”
“那北溪县早料到,建城于半途,必遭袭扰,故而采取此法。待到外城全部扩建完毕,将其中阻隔围墙凿穿,即可相互连通。现如今,那一个个方城,便相当于一个个瓮城。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免不了陷入瓮城,遭到四面围攻之。”
“待到后续攻城器械运来,整备兵马,于一点突破之,方为上策。”
统领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眼下急于攻城,也是无奈之举,平南县叛乱一事,由夜枭一手筹划,如今发难,为的就是与桑干军里应外合,夹击北溪县。
若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战机,想要再找机会,无异于难比登天!
统领当即低喝道:“本将意已决!明日午时,对北溪县发动总攻!”
谋士捶足顿胸,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暗叹,若是陈斯将军在场,必然会放弃攻城!
眼前这位统领,只是为了将功补过,才执意要攻城,殊不知,此战绝非亡羊补牢,只能令桑干军蒙受更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