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虎一脚踹在房门上,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摇晃,隔着门板咬牙切齿:“少跟老子来这套,你若戴着金腰带,老子自然拿你没辙,但你好好看看,你的金腰带在哪!”
闻言,秦风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腰部。
这才想起,金腰带和圣旨,已经被柳红颜带走,供奉在祠堂里了。
秦风差点哭出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苦苦哀求:“爹,如今户部一派整日想着对付孩儿,若这个时候爹把孩儿打坏了,只是亲者痛仇者快。为了大梁国,为了秦家香火延续,为了今后北狄战事,求您高抬贵手。”
好在秦天虎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番话奏效了,秦天虎虽然没有离开,却不再冲击房门,厉声冷喝:
“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干的事情?龙虎帮背靠二皇子,你如今将龙虎帮拆了,岂不是直接向二皇子宣战?这也就罢了!在京兆尹,你让齐晟当众下不来台,那齐晟乃是京都父母官,以后咱们秦家稍微出点事,齐晟就会抓住不放。”
“你是不是嫌为父身体太硬朗,想让我少活几年,赶紧归西?!”
秦风不敢大意,生怕秦天虎是欲擒故纵,故意骗自己开门,连忙辩解:“早在父亲主推北狄战事的那一刻,秦家就已经和二皇子结下梁子,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勇于面对,向所有人宣示秦家的坚定立场,至少能赢得圣人的信任。”
“若秦家又主战,又唯唯诺诺,不仅得罪主和派,连圣人也不敢轻易信任我们,岂不是孤立无援,身陷囹圄。”
秦天虎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秦风这些话全都说在了点子上。
见门外半天没动静,秦风还以为秦天虎已经走了,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偷偷观察,发现秦天虎坐在凉亭内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