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筋疲力竭的秦风,蜷缩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空洞疲惫的注视着门外的严冬夜色发呆,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无比坚定,不给任何周旋的余地。
“吕黎找我报仇,可以理解,相应的,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但这仅仅是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
“吕黎为何可以准确的掌握我的动向?为何可以在王都附近,天子脚下,对我展开围猎?他调动了数千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引起王都驻军的反应?”
“我这一百三十七个兄弟,本来可以不用牺牲。”
说到这,秦风缓缓转身,视线落在陈斯身上,沉声质问道:“还是说,吕黎半路截杀我,是贵国君上默许的行为?”
此言一出,陈斯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干脆利落的回应:“此事与我大狄陛下没有任何关系!”
“吕黎封至柱国,又是昔日鹰党的党魁,在这京畿地区,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杀一个人,绝非难事。秦风你没有为难青山县县令,就足以证明,你也知道,很多人,都是迫于吕黎的身份压力,不得不随波逐流。”
“你的心情,我能感同身受,但强行把这脏水泼到陛下身上,未免太过了。”
陈斯的激烈反应,完全在秦风的预料之中,毕竟陈斯带着亲兵,直接冲过来营救,就足以证明,陈斯是来救火的,他不希望这件事进一步扩大。
秦风也明白,北狄王肯定没有参与其中。
但现在的问题是,参不参与,重要吗?
这一百三十七个兄弟的阵亡,可以暂且不谈,秦风可不希望继续在北狄逗留,再遭到某些疯子的攻击,让身边的将士,白白蒙受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