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瓒一人的命,抵二十万户老百姓的命。
百姓的命,当真是连草芥都不如。
秦风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头暗暗燃起的怒火。
继续问道:“若是买军粮,又能买多少?”
听到‘军粮’二字,赵励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依旧硬着头皮,沉声回答。
“在延寿县粮价的基础上,倍增。”
秦风点了点头,轻描淡写:“也就是一千一百零四十万石。”
赵励多了个心眼,连忙补了一嘴。
“军粮不能完全按照粮价算。”
“虽然大梁对军粮定价,早有标准。”
“但若是从产量地,运送到军营,尤其是边陲军营。”
“算上路上各类损耗,至少要合五十文一石。”
这一点,秦风当然明白,若不是因为军粮损耗过高,大梁律法也不会明文规定,限制死军粮价格。
否则每次打仗,光是军粮这一项,就能把国库掏空。
“赵兄,运粮成本,路途损耗方面,就不劳你操心了。”
这话味道不对!
赵励脸上笑容尽失,猛然严肃起来。
“秦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万户侯爵位,早就被圣人罢黜了,你现在就是一介布衣。”
“你一个老百姓,操哪门子军粮的心?”
蔺梓怡也一头雾水,不明白军粮与延寿县有什么关系。
秦风耸了耸肩,一脸的理所应当。
“我是一介布衣不假,但我身边这位可不是。”
一直站在旁边,闷声不吭的宁虎,眼睛一瞪。
“怎么着,我这个千户侯,不好使?”
“还是说,我身为北溪县副将,镇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