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县医疗,乃是重中之重,往小了说,关乎子民的身体健康,往大了说,关乎北溪县昌盛与否。
这么重要的事,秦风怎么可能随便交给几个不摸底细的人?
秦风微微一点头,信使便当众大声宣读起来。
“陈炳添,祖籍北境齐县,十三岁在药铺当学徒,学医三年,因手脚不干净,偷盗后宅细软,被发现后,逐出师门。
“自十六岁开始,陈炳添便开设药局,与当地豪绅勾结,哄抬药价,榨取民脂,出一次诊,收价一两银子。
“即便是最常见的草药,仗着百姓不识字,不懂药理,亦是漫天要价。曼陀罗,俗称大喇叭花,漫山遍野全都是,却卖给百姓五十文一钱,何首乌,七十文一钱,荨麻,一百文一钱。
“以此伤天害理的奸商行径,短短三年便积累巨富,却是为富不仁,十年内共发生二十七起药物事故,均是买通齐城衙门,花钱摆平。
“另有两个民夫,因去药局理论,被陈炳添雇凶打致伤残,含恨而终。
“两年前,北狄游骑袭扰北境,陈炳添的药局遭到劫掠,后齐城县令因贪赃枉法,被送交州府法办,陈炳添不得不关门歇业。”
随着陈炳添的桩桩罪证,全部被宣读出来,整条街都是一片寂静。
刚才支持陈炳添的百姓,无不面红耳赤,怒目而视。
陈炳添脸色阵阵发白,后背已经逐渐被冷汗湿透,他哪里想到,秦风竟能一夜之间将他的身份查得如此清晰。
似是看出了陈炳添的心思,林瞿奇不由冷嘲:“陈医师,你以为这北溪县是什么地方?还把这里当做齐城,任你鱼肉算计?”
“此乃北境首县,门牙重镇,进可抵御北狄进犯,退可统筹北境三军。 g站在你面前的秦千户,与北狄王,陈斯及夜枭,斗智斗勇至今,互相博弈试探,处处占尽先机,才有近日的北境大捷。”
“你那点小心思,也敢在秦千户面前造次?真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