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二皇子的眼睛死盯着储位,只要不影响二皇子争夺储位,就不算成为二皇子的死敌。
商业是商业,朝政是朝政,一码归一码。
这点上,二皇子拎得清,秦风自己当然也明白。
当然,不招惹对方的前提是,对方也别来招惹自己。
否则别说他是二皇子,就算是天王老子,秦风也得薅他几根毛下来!
与此同时,禁宫太和殿早已弥漫起浓烈的火药味。
江北名家大儒,年过七十的程寅,此时正傲立于大殿中央,轻抚长髯,年迈的声线却极为有力量,不断在大殿回荡。
“夺天下易,守天下难。大梁能有今日兴盛,自是先帝们励精图治,呕心沥血,创下这盛世基业。国家兴,乃是天下兴,天下兴便是民兴。北狄蛮夷扣关,自是令人愤慨,但出征北狄,绝非国之上策。就算要挥师边陲,痛击北狄,也需先养精蓄锐,国富民强。届时人强马壮,何惧于区区蛮夷?”
“如今天下多难,天灾连连,江南洪涝时有发生,关中地区蝗灾频繁,西北方向赤地千里,民不聊生。虽是皇恩浩荡,开仓振贫,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路官员苛捐杂税数不胜数,能到灾民手中的赈灾粮,十不存一。”
“若开拨北狄,军费何止亿万两?请问诸位大人,大梁一年税收乃是几何?有这些钱,不如用来解决民生,抚慰万民,民兴则邦兴。”
整个太和殿一片寂静,只剩下程寅慷慨激昂的嗓音,回荡其中。
梁帝面带微笑,频频点头,极为赞同程寅的言论,心里却恨不得吩咐手下,直接将这老东西活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