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佶在政事上太无能,但他的文化水平没的说。就说他写的这本类似同人的短篇,用词典雅,行文流畅,光论文采,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筹。
缺点就是没啥可看性,剧情的主线平淡无奇,无非就是佳人苦守空闺,最后等来良人永结好合的俗套故事。
如果说满分为10,那他在文化艺术方面的天赋点是9,政治方面就是2。
行秋不禁扼腕,稍微平均一下下,或者分过去2点行不行啊!
快速浏览了第一章,他脸色诚恳地说着夸奖的话:“官家这篇文章文采斐然,辞趣翩翩,若是放在书馆里售卖,定比我那本《侠客行》更受欢迎。”
赵佶哈哈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半眯着眼双手背后,认真思索了下这事的可行性,脑补了一把自己写的书在民间门大肆流行,甚至超越苏东坡,一统文坛,成为天下士子顶礼膜拜的存在。
暗爽过后,他不甚在意地摆着手道:“朕志不在此,偶尔写上几篇与同好交流一番就行了,没那么多闲工夫写那些大长篇。”
行秋笑着称是,他还真有一瞬间门担心赵佶从此多了个写的爱好,把国事扔在一边,好在他好歹还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两人这次见面不纯是交书稿,这个只是附带的,实际上他们还有远比这更重要的事。
“官家,您让我找的人已经找到了。”行秋浅浅蹙着眉,“只是……我去迟了一步,他的处境现在不太好。”
赵佶看了眼李师师,后者立刻会意,笑盈盈地走出屋子顺便把门带上,将整个空间门留给二人谈话用。
“枕玉,现在这里没旁人,你可以说了。”赵佶捋着胡须,“三言两语定然说不清,你慢慢说就是。”
“官家所言不差,此事的确说来话长。”行秋笑着道,“我初步在山东感应到那人的大致方位,经过多番探查,最后在郓城县发现他的踪迹。他姓宋名江,字公明,江湖人称及时雨,孝义黑三郎,是本地县令手下一个小小押司,因与一女子发生争执后怒而杀人,现在已经不知道逃往哪里躲藏去了。”
“怎么还杀人了?”赵佶皱眉问道,“你快给我好好讲讲这其中的缘由。”
行秋便将宋江和阎婆惜之间门的事讲了一遍,说话时的声音平淡不掺杂任何情绪,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客观陈述,不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
听他讲完,赵佶的反应跟他预料的没任何差别。
“这女子真是不知好赖,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但不晓得珍惜,还要背着他偷人。”赵佶看上去很是瞧不上阎婆惜的做法,“到底是行院出身的卖唱女子,头脑浅薄,没什么见识,死了也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宋江。”
随即,他接着问起另一个方才没细说的问题:“这晁盖又是什么人?看宋江对二人之间门来往的书信如此紧张,怕不是什么强盗反贼之流吧?”
行秋无奈一笑:“官家英明,晁盖本是郓城县东溪村的保正,前年大名府的知府梁大人让人运十万金珠宝贝前往东京,给蔡太师贺寿之用,途径黄泥岗时,被晁盖和他的同伙设计劫走。后来事发,为了躲避官府追查,他们干脆各自分刮了金银,在梁山落草,眼下可能正用那笔钱财逍遥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