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业拿起粉笔在地上开始画圆,同时写上一个个单词。
空桑歪着头看了半天。每个词汇单拆开来看,他很明白。可组合起来之后,就是一串莫名其妙的话了。
看着忙活的刘正业,空桑忍不住道:“你们玩西方魔法的”
“不是魔法,是魔术。”刘正业纠正道。
“好吧,那就魔术。”
“我是说,你们每个人是不是手臂都照着圆规练习的?”空桑翻了个白眼:“这圆画的,数学老师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刘正业无奈地摇摇头:“要不,你们先在房间里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空桑撇撇嘴,这是嫌自己碍事呢。
“行吧。”
说着,空桑和一脸莫名痴女笑容的何梦分别进了房间和书房。
刘欣雅的房间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人住,所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想来是长时间没怎么通风导致的。
精致的小房间内,课本、书籍之类的都放的非常整齐。
“看来,刘欣雅之前应该是一个生活上比较细腻的人,这些物品的摆放习惯很像学生的习惯,应该不是她父母代劳。”
不过,在刘欣雅房间之中,空桑并没有发现什么。
诸如之前的案件中的笔记本一类的记录,空桑也是一个都没找到。
唯独,在床头柜中,有一个小盒子。
空桑仔细端详了一下:
“这盒子有点像首饰盒,但应该是个老物件。”
“这样的物品,为什么会出现在刘欣雅的房间?”
“格格不入啊”
打开盒子,内中的软垫上,制作了一个凹槽,凹槽是圆形的。
空桑大概比划了一下,不禁道:“怪了,这原型凹槽的大小,似乎是什么坠子?可是,病房中的刘欣雅,似乎也没有戴着类似的首饰啊。”
不明所以之下,空桑收起盒子,又来到书房。
何梦无奈地摇摇头:“坦白说,什么都没有。全都是一些教育的书籍和辅导题。”
“辅导题?”空桑一愣:“父亲就是老师,还需要辅导题?”
说着,空桑走到书柜前,看着辅导题更是困惑了:“刘欣雅今年十九岁,她是十六岁生病的。按照年级推算,当时的她也就是初二左右吧。”
“可是,这里的辅导题,为什么都涉及到高中了?”
何梦一愣:“应该也不奇怪吧,刘岩是数学老师,家里有一些高年级的教材很正常啊。而且,说不定是他父亲给旁人补课呢?”
空桑摇摇头:
“不对。刘岩是初中的数学老师,而且似乎还是刘欣雅当时的班主任。”
“如果你是家长,你要找老师给你的孩子补高中的课,你会去找初中的老师?”
“这”何梦一时陷入沉思。
空桑打开辅导题,却见娟秀的字体上画满了红勾,显然答题的准确率也非常的高。
但是让空桑奇怪的是,每一道大题的后面,都会有一个奇怪的数字。
“何梦,你觉得这个数字表示什么?”
何梦接过辅导题连着看了几页:“这上面的数字似乎有些连贯。如果代入我自己的做题习惯的话似乎,这是一种记录时长的方法。”
“时长?”空桑挠挠头:“做作业就做作业,记录这个做什么?”
何梦说道:
“肯定是检查孩子的逻辑反应速度啊。而且也能模拟,在考试当中完成试卷的时间段。”
“数学题,本来就是逻辑题。函数、几何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些人解题可能要半个小时,有的人可能也就十分钟。”
“如果这些题目是刘欣雅做的,按照当时她初二左右的水平,做高一的习题,这种大题的解题时间能够控制在十分钟之内,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
空桑总结道:“所以,基本算学霸。”
说着,空桑又往后翻了翻,越往后,空桑的眉头皱得越紧。
“不对啊,这习题越往后面,解题的时间,似乎越久了。”
“你看这一道,几乎花费了半个小时。”
何梦倒没觉得奇怪:“高中的题目本来就很难。初二左右的基本功能做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空桑靠着墙壁,却兀自思索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
何梦有些困惑:“你为什么要纠结这种解题时间。”
空桑摇摇头:“说不好,有点像是第六感?我总觉得,这辅导题就是刘欣雅做的。”
“但是,时间越来越久,而且从字迹来看也越来越杂乱、不公正,这似乎”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客厅内刘正业忽然开口。
空桑顿时收起辅导题,与何梦来到客厅。
此时,偌大的客厅画了一个占据了五个平方的魔术阵。
魔法阵的中心也是一个五芒星。在五芒星的中心,则放着那巴掌大的十字架和一本圣经。
五根蜡烛分别坐落在五芒星的五个尖角处,一些看不出来源的符咒和文字则写满了三圈阵环。
“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
刘正业点点头:“一会儿我作为主持仪式的人,是必须要维持阵图运转的。”
“所以,探查刘岩、张洁夫妻的记忆的工作,只能交给你们完成。”
“待会儿,你们两人分别跪坐在左右两边。”
“空桑你跪坐于左边,双手交叠,我会给你的双手缠上一串十字架项链。只要十字架还在闪烁白光,你就不要松开双手。”
“何梦则坐在右边,双手放在胸前,我会在你的膝盖上放上一串项链。同理,白光不灭,不能松手。”
两人点头示意,随后三人三方位,仪式开始。
此次,刘正业并没有再念诵圣经,而是直接唱起了奇异的语调。
那语调无法听清楚内中的文字,但吟唱的方式,却是天主教独有的“圣歌吟唱”。
一时间,五芒星上的蜡烛,光辉开始灿烂起来。
空桑和何梦两人,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流充盈全身,他们的眼前,更是逐渐的模糊起来。
下一刻,眼前的光芒骤然一亮。
空桑看着宛若电影屏幕的视角,心中有些惊疑。
画面中,一方是刘欣雅。
只不过此时的刘欣雅比他们看到的要稚嫩一些,想来是生病之前的事情了。
闹钟显示是在晚上九点,刘欣雅坐在书桌前做着习题,但眉宇之间的表情,不是认真,不是专注,而是一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