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魔王可太难了第489章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侠盗
多尔多尼觉得,自己应该藏起来看看情况,贸然出去不太稳妥。
——其实就是怂了。
毕竟不管是苍白之主,还是夏尔,形象都比较天怒人怨,只能是初具人形这个级别……
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之前夏尔说的话,应该是对苍白之主说的,所以多尔多尼安心的躲了起来。
结果事实证明,好个锤子,他早就被发现了,只是夏尔没点破。
苍白之主倒是没注意到多尔多尼在附近藏着,闻言稍稍一愣,随即把这句话当成了夏尔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果这附近有人,他的不死生物早就应该能发现了,毕竟不死生物对活人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何况夏尔说完过了好几秒,苍白之主也没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更坚信了只是虚张声势。
直到他听见刺啦一声脆响,并伴随着一股推力差点把苍白之主推倒在地。
他这才注意到,有个穿着高跟鞋白丝袜衣服上缀满蕾丝边,一身贵族打扮的家伙拎着一把穿甲剑出现在自己背后,而且还捅了他一下,如果不是被亡者护盾挡下,恐怕已经被捅了个对穿。
这家伙!什么时候!
苍白之主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有活人靠近的气息,甚至就连感知危险这种法术都没有预警。
多尔多尼人确实是逗逼,可能力相当的可怕。
精通无声移动,能如呼吸般收敛杀意和目光,如果他转行当杀手,恐怕会比当侠盗更有成就。
当然,多尔多尼本人居然没意识到这点。
“多尔多尼苏亚左,得罪了!”
他单手挺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摆出经典的击剑姿势,还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但手里又长又大的穿甲剑瞄准了苍白之主的脑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苍白之主清楚,亡者护盾抗不了几下,多尔多尼的剑格外沉重锐利。
他对挺剑而来的多尔多尼喝道:
“滚开!”
声音如雷霆般炸裂,那不仅仅是声音,更蕴含着惊恐术的法术效果。
中招的生物会掉头逃离惊恐术的施法者,哪怕没有生效,目标也会陷入战栗,变得畏首畏尾。
裴仁礼在魔王城大厅里就布置了惊恐术的变形,让参见魔王的生物处于战栗状态,好提升魔王的逼格。
但惊恐术撞上多尔多尼,却发出呼的一声尖锐的啸音,随即消失于无形。
法术抗力!这家伙居然有法术抗力!
也就是说,苍白之主的施法者等级和法术,没能击穿多尔多尼的法术抗力,法术被直接无效了。
又是一剑刺中亡者护盾,让那面冤魂扭曲的护盾明显便的若隐若现,下一击必然会被击穿。
“缠住他!我这就帮你!”
夏尔见多尔多尼真的出来帮忙了,大喜过望,不过还是得先应付之前召唤出来的四只骷髅犬和两只僵尸士兵。
苍白之主趁多尔多尼的穿甲剑还未抽回去的回收,扬起已经化为森森白骨的左手。
突的一声,那支骨手上燃起血红色如火焰般的灵光,兜头抓向多尔多尼。
多尔多尼虽然不懂魔法,但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不能让他碰到。
“劲气澎湃!”
哪怕苍白之主比起一般法师还是比较擅长肉搏,但跟轻装剑士的敏捷性比敏捷性那就大可不必了。
苍白之主的骨手抓了个空,多尔多尼一个滑步后退跑到了苍白之主的侧面。
正想再补一剑,多尔多尼的眼睛瞥到苍白之主手指上的一枚戒指亮起晦暗的魔法灵光。
“衰弱射线!”
虽然多尔多尼后退了,但距离依旧非常近,射线法术的攻速快,很难进行闪避。
但出乎意料的是,多尔多尼如条件反射般举剑挥舞,沉重的穿甲剑在他手里仿佛是没有重量一样,华丽的剑光在他与苍白之主之间竖起一道网状的屏蔽。
衰弱射线砸在上面,就像是命中了实体,灰黑色的射线如牙签般碎裂。
这让苍白之主看的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来。
有法术抗力可以理解,比如说身上的衣服或盔甲具有这种能力,但无效法术跟正面击溃法术又是两回事。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仔细想想,多尔多尼家里虽然是个穷乡僻壤的领主,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没两把刷子的话为什么要封他们家当领主?
多尔多尼的家传武艺并不多,只有五种战技,但这五种都非常给力。
没时间让苍白之主惊讶了,他立刻捏碎了一张卷轴,死灵法术的力量在他的指尖汇聚……
人呢?
抬眼一看,刚才还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多尔多尼消失的无影无踪。
“飞叶翻步!”
在第三者的视角里,多尔多尼的身体如飘落的树叶般轻灵,趁苍白之主晃神的一瞬间,绕到了他的侧后,抬手又是一剑。
苍白之主听到声音,正欲转身,多尔多尼的穿甲剑就已经戳穿了亡者护盾。
“挖心穿骨!”
噗呲一声,大剑般长度的穿甲剑从背后将苍白之主刺穿,不仅如此,当苍白之主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伤口的时候,一颗桃子形状的内脏正好扎在穿甲剑的剑尖上,甚至都还在跳动。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心脏。
挖心穿骨是多尔多尼家传战技中最难学的,不仅需要将气集中到一点大幅提升贯穿能力,并且还得做到击穿心脏后从另一边把它挖出来。
这对于气的操控,是寻常战士难以想象的精密,如同用绣花针给蚊子腿上刻一篇出师表,还特么是繁体的。
之所以会创造出这么麻烦的战技,是因为有些生物单纯被刺穿心脏也不会死,比如说狼人,最靠谱的方法就是刺穿的同时,把它的心脏挖出来!
苍白之主感觉视线正在变暗,属于不死生物的那部分躯体还能活动,但另一半作为人的部分却无法维持。
他挣扎着抓住被挖出来的心脏,试图自己摁回去,特别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