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第三场兵图推演,刘夫子会以观山卷模仿兵家十图,随意抽取,双方一较高下。”
“原来是兵家十图。”
王玄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前身钻研过。
所谓兵家十图,是兵圣李援选取传说中和自己经历过的十场大战所画兵图,敌我双方都在伯仲之间,各种地形复杂,双方形势不明,都有取胜机会,且具有代表性。
后世兵家修士往往借兵家十图推演,来掌握领兵作战之法。
想到这儿,王玄微微摇头,“战场形势复杂,岂是纸上谈兵可辨高低。”
“王兄不可大意。”
陈琼正色道:“所以刘夫子要用观山卷演化兵图,到时你二人各处静室,根本看不到对方布置,尽可能模拟实战。”
“那萧伯成虽名声不显,却常年跟在萧剑秋元帅身边,即便只学得两成,也绝不可小觑。”
王玄微微点头一笑,“陈兄放心,王某必全力以赴,正好见识一下边军英才,若真技不如人,也是好事,毕竟德不配位,必受其害。”
陈琼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王兄到是好心境,怪不得四海门会看好你。”
康元城南,萧府。
“王玄一赔二,我一赔三?”
萧伯成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心中莫名有些烦闷,冷笑道:“听闻莫家与四海门有些联系,如此硬撑,到是令我意外。”
“大人何须理会!”
那日报信的汉子双瞳闪过火光,脸上满是愤怒,“这并州府城的人也是没见识,那王玄不过破了几个妖巢鬼穴,便被人吹捧成这样,我们边军常年与冰原蛮族纠缠,历经多少生死,岂是这帮人能够晓得。”
“大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乡下校尉!”
“对,简直不自量力。”
“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兵法!”
一众边军亲卫顿时叫嚣。
他们在军中无人敢惹,回到宁封县成为府军,本就心中不自在,还被这刚建立一年的永安府军名声盖过,自然是心中不爽。
就在这时,萧仲谋从练功场旁边走过,听到后顿时点头微笑,“伯成大哥,书院已将比斗规则告知,准备的怎么样了?”
萧伯成脸色平静,“所定项目,我已了然于心,只待戳穿这并州凶虎虚名,为咱们宁封府军正名。”
“哦。”
萧仲谋微微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转身向着内院而去。
待其身影消失后,那名汉子翻了一眼,冷声道:“大人,属下们为你不平,宁封府军全靠咱们撑起台面,仲谋公子虽精明,但大家只服你!”
“是啊,大人比他英明多了。”
“反正有此人,我不服。”
“就是,咱们若开荒成功,好处却要被此人得到,这算个什么事啊”
一众边军悍卒纷纷鼓噪。
“这些话,不可说!”
萧伯成连忙摆手阻止,嘴角却露出弧度。
而另一边,萧仲谋回到厢房后,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呆呆望着窗外。
半晌,他忽然幽幽一叹:
“刘老,你死得一点儿也不值”
显庆六年的气候有些异常。
往年这个时候,冰雪已大多消融,而随着上元佳节临近,康元城竟又连续下起了鹅毛大雪。
百姓们自是不在意,如今并州各地戏班梨园都已入城,游商货郎们即便顶着大雪也四处贩卖,因此街上仍旧人潮如织,一派祥和喜庆。
而所有江湖人士和朝堂官员,自然更关注鹤舞楼一战,城内也多了丝紧张。
就在这种气氛中,并州迎来了显庆六年旳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