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慕西承率先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处望去。
一眼就看到了挺立在书房门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们两人的顾庭彻。
他没有马上放开怀里的女人,等到神思恍惚的舒意感受到他的变化时,才从慕西承怀里退了出去。
六目相对,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事实上,两男一女一台戏恐怕要更加精彩一些。
舒意一眼就望见了顾庭彻眼底直窜而上的火光。
那样带着隐忍的愠意,好像要将他原本儒雅矜贵的皮囊都给撕碎一般。
大概过了十几秒,顾庭彻才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将她从慕西承怀里拉过来。
舒意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鼻子传来一阵钝痛。
她皱了皱眉,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公馆的密码?”
她分明就把公馆密码给换掉了,这男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顾庭彻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眼中冰火两重天。
都这个时候了,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这个?
男人紧绷着的下颌线肌肉隐约跳动着,分明已经很生气了,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生生将眼底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我们是夫妻,太太家里的密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舒意冷着脸,显然对他突然闯进来这件事非常不悦:“我没把公馆的密码告诉你。”
男人一本正经:“你告诉我了,那天晚上,你在床上告诉我的。”
“……”
女人红唇一抿,她什么时候在床上跟他说这些了!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一定是这男人胡诌的。
顾庭彻圈着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薄唇贴在她发旋处,一字一句地如恋人般在她耳边低吟道:“你忘了?那晚你累得昏睡了过去,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睡着的时候一向都这样,事不过你自己没有知觉罢了。”
“……”
舒意是有一个小习惯,睡着的时候,如果还有一点点仅存的意识。
那么别人问她什么,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回答。
只是本该是十分正常的情景,但是这男人的描述,还有语气,都像是在说一件多么不正经的事……
她秀眉深深地皱起,冷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薄唇牵起一缕意味不明的笑,“当然是来,陪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