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随意饮茶的动作忽然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不过片刻，他便勾了勾唇，“有么？”

舒意将书翻开，查找着自己需要的资料，一边道：“每次看见你提起和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你都是这副‘她怎么还没死’的态度。”

很失望的样子。

而且这句话舒意从韩深嘴里已经听了都不下三回了……

韩深脸上的笑意缺缺，但是舒意坐在办公桌上，离他有一定距离，所以没注意到男人眸底闪过的阴鸷。

“她不是你的劲敌么？我这叫同仇敌忾，我当然盼着她早点去了，这样才能为你出口恶气。”

舒意弯了弯唇，“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韩深不可置否，翻了几页手里的书觉得实在无趣，边扔到了一边。

“听说你最近从御华庭搬出去了？”

“这不是早就发生的事吗？”

韩深轻嗤一声：“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听人说你在医院和顾庭彻闹翻了以后就气呼呼地回了公馆。”

舒意眉心一动，“我有……气呼呼吗？”

“你一直都是面上无所谓，心里气呼呼，我还不了解你吗？”

舒意：“……”

她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打听何如烟死了没？”

“听说你们在医院里还抽了血，还勾出了点狗血的身世之谜？”

舒意顿住了动作，没想到韩深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浓密如扇子睫毛轻轻一颤。

“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韩深依旧是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很是闲适：“听说你要给那女人输血，结果产生了严重的免疫病，后来找了新的人来才献血。免疫箔…那也是直系亲属之间输血才会造成的疾玻”

舒意红唇动了动，“没想到你当兵这么多年，医学常识倒是普及了不少。”

“那是当然，那时候军队里的阿猫阿狗生崽子，都是我亲自接生的，我差一点点就要成我们团里的军医了。”

“……那是兽医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

见舒意无言片刻，男人又道：“那女人，该不会是你亲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