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手里的报告,又看看站在面前的女人,罕见地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蒋丞自认从事医学行业以来,虽然遇见过很多千奇百怪的事,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
舒意坐着喝水的动作一顿,同样抬头对上蒋丞的脸。
“是,情况不太妙吗?”
蒋丞喉结上下滚动,“不,是太奇怪了。”
说着,他拿着手中的报告,走近舒意,“我能再看看你后颈上的那个血痕吗?”
舒意点头,上回已经看过了,这回自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蒋丞就凑了过去,就着舒意刚才扎起来的长发,很方便地看了过去。
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原本针孔留下来的血迹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只是上面的殷红和乌青还是没有褪去,尤其是那枚针孔,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曾经被人扎过。
这的确是被下过蛊的迹象。
可是……
蒋丞眼中的狐疑越来越重,“你确定当时,她真的给你下蛊了么?”
舒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表情还有些严肃,于是点头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是,我当时听她和一个女人提到了‘下蛊’和‘蛊虫’之类的字眼,而且在她扎了我以后,我也的确感受到头疼欲裂的感觉,后来在囍堂上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好像身体不受我的脑子控制一样。”
当时发生的时候,舒意并没有多想。
可是后来回到帝都以后,几乎每隔几天,她都会梦到那天晚上的场景。
在脑中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地上演,以至于当时的每一帧画面,都在脑中格外放大了。
一切都变得分外清晰。
很多细节,后来细细想起来,也是细思极恐。
蒋丞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当初我给你做粗略的检查的时候,的确也察觉到了你身上中过蛊毒的迹象。”
舒意同样注视着他,见蒋丞脸色不太好,心头微沉。
“你说,你这段时间,再也没有过头疼或者不适的感觉,是吗?”
舒意点头,“我的确,没再有过那天那样奇怪的感觉了。”
蒋丞盯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声音低沉郑重:“经过刚才的检查,发现你体内并没有过任何蛊毒的残留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