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用他为了她受伤的这个“责任”,来坑她。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被拆穿的窘迫,反而声音更淡了:“怎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这么冤枉我?”
舒意皮笑肉不笑,“你摸着你良心,再把这句话复述一遍。”
“不摸。”他一脸坦荡。
舒意:“……”
“那这么多年我倒是还不知道,原来顾公子还有生了病宁愿委屈自己的一天。”
“我的事情,你现在不知道的也有很多。”
“……”
她只觉得无法跟这男人交流,他那副大义凛然自己好像很冤枉的模样,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你还很冤枉?”
男人轻叹一口气,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太太连照顾救命恩人都不情愿,还误解救命恩人,我还不能冤枉了?”
舒意抿了抿唇,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片刻才道:“别做梦了顾庭彻,我已经把你看透了,你的这点小伎俩,在我这里并不奏效,你别想是苦肉计让我答应你剩下的冷静期继续回御华庭跟你祝”
说完,她越看这个打着点滴,身负“重伤”还有心思耍心机的男人越觉得不顺眼,直接迈着细腿,朝门外走去。
顾庭彻看着她作势要走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她。
想了想,话还是都停在了喉咙里。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低头捏了捏坐在自己身旁,握着自己大掌的那只小手。
并朝小女孩使了个眼神。
七七眨了眨一双大眼睛,怔怔地问:“爸爸,你眼睛痛吗?肿么一直眨眼睛?”
顾庭彻:“……”
舒意显然听到这句话了,但动作没有停一下,继续往前走。
直到身后传来男人深沉的声音:“你去哪儿?”
舒意头也不回地应:“专业的医生已经到了,你的女儿也没事了,我当然要回自己家。”
说完,女人就带上了门,身影消失在偌大的主卧里。
靠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望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