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端着果盘,表情上似乎有些得瑟,自己也很满意这样的装潢,“是不是不错?”
对着整间屋子的变化,盛宴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说明这样的心情,他有一种,他从小喜欢的人偶娃娃回来的触感。
那只娃娃曾是他心爱之物,后来又变成了他完全不想去拾回的记忆。
盛宴:“小亦,我能抱抱你吗?”
唐泓亦放下果盘,这已经不是一个能不能的问题,而是盛宴此刻好像有点失落,无法诉说的难过。
他们相拥在一起,唐泓亦留了个心思,细细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很平缓,甚至没有什么波动,但是每当起伏的声响传来,都震慑到她的耳膜。
屋外寒风冷冽,吹不散他们的炙热心绪。
*
转眼马上就要八月,寒颤的枝娅还在冬眠的步伐,烈日下的影子不在金黄,阴凉的平面下仿佛叠加一层薄暮,到处都是水泥地的灰尘。
在这住已经半月有余,家里从空荡变得拥挤,同样只用了半个月,自从唐泓亦住进来,家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东西。
盛宴对这个现象体验颇多,除了家里,偶尔唐泓亦会把魔爪伸向办公室,办公室没办法像家里那样大动干戈,她便会利用小物件增加范围感。
像是搁笔的笔筒,都是一只歪头笑的小狐狸,又比如他的桌面多了几个瓷器玩偶,总之都是很小的物件。
一开始不会注意,等数量叠加起来,不注意都很难。
偶尔谢南进屋,还会怀疑办公室到底是不是盛宴的程度,因为沙发上那个兔子抱枕就很奇怪。
但意外跟房间适配,加上唐泓亦有时会在这补眠,抱枕就成了她的专属品,盛宴一概放任。
看吧,恋爱脑有多可怕。
谢南都要怀疑,自家boss到底有没有往沙雕霸总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