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

“五十已经是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他没有后顾之忧，形式警惕小心，很难扳倒，就像当初，如果我盯紧点，可能他就出不来了。”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唐泓亦反手握住他，摩挲着手臂，是很亲昵的安抚，“乾宁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想她会跟着你，是信任。”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每次看着陈乾宁望向自己眼神的目光，他都会触动。

他记得，见过光的眼神是透亮的，就当珊瑚，透过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依旧四射。

溢着光的，就跟唐泓亦的目光一样。

很清澈，什么杂质都没有。

但是陈乾宁看他，只有感谢，眼里除了感谢，没有任何的情绪，就仿佛只是个机器。

那天晚上看到她时，她眼里甚至只有绝望，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以至于盛宴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她。

见过黑暗的人，就是见不得光的。

她已经快陷入这种境地，也是盛宴圈住她的理由。

如果放任不管，盛宴能想象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

盛宴：“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到时候还能跟她去逛街。”

“好。”提到逛街，她倒是想起来了，“我买的东西呢？”

“门口，你现在要？”盛宴指了指那一堆的杂物，乱七八糟搭在那，非常突兀。

唐泓亦蹦哒起来过去：“当然有用，买了点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