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之前的一次的酒席,场景跟现在很像,像到有时候他想起来,会一整晚都不敢睡,不是害怕,而是浑身被置入冰窖一样,冷的他发颤。
在拥挤的脑海中,他看向唐泓亦的眼睛,狐狸眼总是比桃花眼要锋利,像是带着刺,他一直不喜欢带刺的东西,玫瑰,刺猬,乃至于因为眼睛带刺,他还不喜欢狐狸。
可现在那双眼睛,眼尾高挑,眸中的光流盼间都是妖媚,那点媚把眼里的委屈顷刻放大。
他想起来了,到底为什么觉得像,是在《锦衣传》杀青宴上,盛宴对他说的话,跟现在唐泓亦所说的一模一样,好像盛宴就很了解唐泓亦似的,要他膈应,忍不住的发颤。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纠缠不清了。
关思祖只要一想到就恶心,胃里的绞痛感让他彻夜睡不着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一点都不想去探究,只知道很恶心,恶心于自己的兄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女朋友那种情绪。
甚至,他还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
比如盛宴故意带着苏合香回国,故意让唐泓亦看到那一幕,故意让他们分手好乘虚而入。
关思祖想到都气笑了,觉得可怕又可悲。
可怕于,他居然把自己的好兄弟盛宴想象成这样的人。
又可悲于,盛宴真的可能这么做。
他从那双眼睛中出来,有些彷徨,这双眼睛原来那么好看,那么漂亮,他轻叹地说:“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看不懂?是你从来就没想看懂过。”她收回了假惺惺的表演,撩了撩眼前的刘海,“我没有欺负她,更不屑与欺负她,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没兴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