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蠢。
剪都剪了,唐泓亦收拾干净水池中央的残留物,转身推开屋门。
拉开屋子,身子一颤。
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浴室外的温度偏低,冷气扑面而来,浮上了她浑身鸡皮疙瘩。
其二,是盛宴站在门口,手上披着衣服,像是早早就在等着了。
他靠在木板上,就倚着墙面闭眼小憩。
走廊的灯没有打开,靠着浴室内敞开的灯光,落在他脖颈的下半部分,雍容华贵,上半边脸,接着月光,唐泓亦稍微打量起来。
嘴角下嘴唇偏厚些,上唇薄薄的,粉嫩血红,鼻梁很高,眉骨透着锐利的英气,淡若雏菊这样的词语形容盛宴,似乎一点都不过分。
理应女气的模样,在盛宴如鹰的锋利光芒下,遮挡了一半,戾气纷争。唯有安静下来,好似能窥见一角。
着实帅气。
咽下口水的动作很大,引得盛宴皱起眉头,他很是不悦的睁开眼,噬气横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到一半,她就看到盛宴眼底的噬气在看清她的第一秒,顷刻消散,化作一副不可置信,又有些震撼的模样。
唐泓亦撩了撩发丝,湿答答的发丝落在额尖,刘海的水雾随着丝勾滑着向下。
“不好看吗?”
“好,好看。”嗓子有些哑,说出来的话异常迷人,他清了清嗓子,还是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眼睛,“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