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很不习惯,在酒店盖多了带些薄荷味的被子,如今这床单清淡的很,却没有半点安心感。
她捻起衣角,揪着向上扯了扯,衣服宽大,朝上扯腰部还是遮的严严实实,扣在怀中的那股味道袭来,她才有点困意。
迷迷糊糊的醒来,是第二天清晨。
窗外暖阳高照,洒落满地金黄,耳根子传到细微的声响,她捂着脑袋,企图屏蔽周围的声音。
等实在屏蔽不开,唐泓亦伸手掏了掏手机,不到六点半。
大早上扰人清梦,唐泓亦坐起来伸脚穿鞋,触碰到鞋面,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眼周遭。
盛宴家。
所以刚才传来的声音,是盛宴屋内的?
唐泓亦浇上一丝悸动,哪哪都觉得不对劲,顷刻困意全无,身子骨软塌塌的,她倒回床上。
屋子是偏老式建筑,隔音效果略差点,隔壁的屋子书桌那面对着她的墙面,所以此时盛宴走到书桌边,脚步发出的轻缓声,她都隐约听得见。
撩着衣领,她喉咙一滚,磨蹭了十分钟,还是起身将一边的阳台打开,拿出了昨天洗干净晾晒的衣服。
阳台下,对着后园,昨天那个仓库便在她的脚底下,后园管家老陈正在清扫树枝。
昨日还不见萌芽的枝叶,今天冒出头颅,到处都是生机盎然。
盛明淮在一边拿着洒水管,很是敷衍的撒着水,偶尔还会滴到老陈身上,他便无奈地回头看他,盛明淮才暗含抱歉的把水管移向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