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听出他嘴里的揶揄,突然心口满是委屈,“你骗人,你每次都骗人。”
每次?盛宴饶有兴趣,“我哪次骗你了?”
“就你打电话给……”唐泓亦咬着牙,舌尖舔着下齿,“我想吃糖。”
“……”盛宴啧了声,无可奈何地走上去,将她扶稳,“我请你吃糖,但你要告诉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好。”
盛宴带着唐泓亦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的糖果,“糖买了,可以告诉我了吗?”
唐泓亦抱着糖,熟练的挑出蓝色糖果,“我请你吃糖。”
盛宴:“?”
“你别问。”唐泓亦说。
“……”他怀疑唐泓亦根本没醉。
见鬼了。
盛宴最后捏着那颗蓝色糖果,所谓的她不喜欢的薄荷味,心尖直跳。
唐泓亦失了力气,左右来回跑酒精催化严重,脑袋顿时一片空档,再也想不起什么话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到盛宴的抱怨。
“把不喜欢的请我吃,唐泓亦,你可真行。”
……
次日清晨醒来,唐泓亦脑袋差点裂开,暖阳铺洒在床板上,白色的棉絮被单套在自己身前,她懵懵的晃了晃脑袋。脑袋里就跟水泥一般,一晃就搅和到一块去。
和成一堆泥浆,躁的神经头疼欲裂。
她一手撑着,暖风从袖口中灌进衣袖,房间右侧就有暖风出口,吹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她轻微愣住,细细嗅着屋内的清香。
带些薄荷的檀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