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闲月便有点犯困了。她与卫景修一前一后往楼梯走,路过二楼走廊时,闲月低头走得很快。
卫景修笑了,“走这么快做什么。”
“你也快些1闲月回头瞪他,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小碎步噔噔噔往上跑。
卫景修表情一愣,随即柔和下来,盯着她那只小小的手。
结果,给闲月订的房间被那早前上去的姑娘占了。
江肆满头大汗,估计也催得不行,又着急卫景修上来要修理自己。
瞧他为难,姜闲月立刻摆手,“那便给她睡吧,再给我开一间就好了。”
卫景修叹气,仿佛咋就预料到闲月的安排,无奈正要下去,又被江肆拦了。
“属下方才也下去了重开一间,那掌柜的说,现在客人多,房间只剩下二楼的还有。”
闲月眼眸微微睁大,耳尖慢慢红了。
“那怎么行1卫景修怎么可能让姜闲月到那种地方休息,那儿虽女人多,可停留的男过客也不少,等会别闹出个什么意外。
再说了,他的闲月干干净净,何必淌那污泥之水。
卫景修断然不肯,寻思半天,道:“你睡我那屋,我去二楼。”
说完,江肆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反正咱们将军是男人嘛,去了那地方,也不会有人说啥。”
江肆这么说着,还憨憨地笑了几声,听得卫景修心梗。
再看姜闲月,果然脸色变得不可言说。
“噢……也是。”姜闲月意味深长地说道,卫景修张了张嘴巴,无语凝噎。
“那你去帮你家将军安排吧,我先过去了。”姜闲月对江肆说,看也不看卫景修一眼,路过时,还不轻不重地哼了一下。
卫景修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他看了一眼江肆,郑重地说:“你以后,能不能看看情况说话?”
“啊?”
“算了算了算了!你去下面给我叫壶酒来。”
“那将军您还住二楼吗?”
卫景修拧眉,“住什么住啊!我守在她房门口就行了。”
江肆呆呆地哦了几声,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在姜闲月面前说错话了,于是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进了屋的闲月站在桌前发愣,脑子里回响着刚刚江肆的话。
心说:男人男人男人,卫景修就算去烟花巷柳,谁敢说他?
她觉得心里闷极了,走到窗台把窗户顶开一些,外面的雨还很大,风凉兮兮地透进来,吹得姜闲月感觉舒服不少。
睡会吧,她想,刚躺上床,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正疑惑,一开门,一团白夹粉的身影迅速窜了进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姜闲月呆在原地,被这一阵风风火火的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定睛一瞧,这不是那位在二楼招客的女子吗?方才被江肆拖走,这时候怎么又跑到自己这儿了?
再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在躲避什么。
“有没有、有没有水……”她扶着腰,大口喘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