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韫再次吃了两碗。
晚上,躺在床板上时,宋景韫有些睡不着觉。
一是因为撑的。
二是因为还惦记着红烧肉。
真的好吃,怎么吃都好吃。
宋景韫舔着嘴唇,侧了侧身子,低声跟江米夏说话,“我明天还去叉鱼?”
这小赘婿,莫不是叉鱼叉上瘾了?
江米夏扬起了眉梢,“家里的鱼还够吃几天,叉的鱼太多的话,容易放坏,要是都做成咸鱼的话到是也还好,不过天儿越来越热,怕是也会不好吃。”
“不是要吃鱼。”宋景韫摇头。
“那是要做什么?”江米夏想了想,“拿去卖钱?”
“嗯,卖钱买猪肉。”宋景韫如实回答,“炖红烧肉吃。”
得,是馋红烧肉了。
不过不能怪宋景韫馋,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时常吃上红烧肉。
“现在离下个集市还有段时间,叉来的鱼只能腌起来,卖的时候就不新鲜了,而且今天去卖鱼并不顺利,卖给福运酒楼也只是碰巧,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想赚钱的话,只靠这个怕是不成。”
江米夏道,“还是得想一想别的办法才行。”
“那你有办法吗?”宋景韫问。
“我容我好好想想,然后再试试,看可行不可行。”江米夏说着话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需要睡觉。”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晨起日头升的早,起的也就早,现在的江米夏实在是困得眼皮子打架。
没有充足的睡眠,她的大脑是不转圈的。
“哦。”宋景韫重新躺了下来。
不过一双眼睛眨啊眨的,许久才闭上。
晨起吃罢早饭,江米夏见江有成开始编筐,便凑到了跟前,“爹,这荆条筐虽说好卖,可卖的价钱不高,忙活好几天也赚不到几个钱,爹既然有这手艺,咱们试着编些别的?”
“编啥?”江有成一脚踩着荆条,正用足了力气在地上的圆坑里头,把荆条弯成筐子底儿的圆弧度。
“咱们要不要试试编些竹篮子?”江米夏提议,“我看镇上卖的竹篮子,比咱家的荆条筐,荆条篮子小多了,价钱却不便宜,一个就要三十文呢,一个竹篾子的小针线笸箩,也要十几二十文,比编一个大荆条筐可省力气呢。”
“村后头那山脚底下有一大片竹林,那的竹子也随便砍,咱们去砍些竹子过来,劈成竹篾子,编些精细的东西,也能多卖些钱。”
江有成的动作顿了顿,满脸迟疑,“听着是不赖,可我这编荆条筐也编的有些年头了,做的是粗活计,怕是编不出来那么精细的东西埃”
那种巧手干的活,他能干的好?
这个回答,到是在江米夏的意料之中。
做久了手中固定的活,时间长了会习惯性只呆在这里,不想再去尝试做旁的事儿,同时也会因为自己的状况而对做其他事儿产生浓重的不自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