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宋景韫点头。
“莫不是,同名同姓之人?”中年男子讶异无比,“一个县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是不小的,同名同姓也不是不能。”
“可丰阳县满城的秀才,唯有我一人叫宋景韫,再加上你所说的小三元,就更不可能是旁人了。”宋景韫肯定回答。
“啊?”中年男子顿时愣在了原地,“这是咋回事……”
雇他来做活发喜钱的人自称来自丰阳县的宋景韫,眼前这个人,也自称来自丰阳县的宋景韫。
这到底咋回事?
“叔,这世上,还有人愿意自己花钱,给旁人留名声?”
回去路上,年轻人不解地问中年人。
中年人直摇头,“这可不是留名声的事儿。”
“咋个不是?这种给人发喜钱的事儿,但凡收了钱的,听到这事儿的,必定会夸赞这人乐善好施,为人大方,名声肯定传得响亮,还不必花自己的钱,多好的事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还未放榜,却有人让咱传出来宋郎君高中解元之事,还这般大张旗鼓的的宣扬出去,若是宋郎君高中还好,若是宋郎君并非解元,甚至榜上无名,旁人又该怎么看宋郎君?”
“那必定会说宋郎君盲目自大,夸夸其谈,恬不知耻。”
“所以啊……”
这可不是有人想要帮宋景韫。
而是有人想要害宋景韫!
想要彻底败坏掉宋景韫的名声。
所以才不惜花了大价钱,请他们闹了这么一出。
而他们,在没有查验清楚,便接下来了这个活。
即便他们当真不知情,但宋郎君到时候的窘迫,他们也是十分大的责任。
读书人最是讲究清誉和名声,若是宋郎君是个钻牛角尖想不开的……
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雇他们做这事儿的人,也是可恶的很,为了害人,竟是想出来这样阴损的招数!
像这样的人,不得好下场!
同样气愤的,还有江米夏。
气得饭都有些吃不下。
“娘子消消气。”宋景韫见状,只将那刚煮出来的小馄饨放在江米夏的跟前,“吃些馄饨,消消气。”
小赘婿的好意,江米夏也没拒绝,拿了勺子去舀馄饨,只是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只托着下巴叹气,“当真不知道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凭他是谁,反正花的是他的钱。”宋景韫笑眯眯道。
“是花的他自己的钱,可坏的却是你的名声。”
“有吗?”宋景韫挠了挠头,“我怎么觉得,是帮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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