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芝扶住被打蒙了的曾雨薇,满脸怒火的看着金月娥。
金月娥面若冰霜:“我打的就是她,她要再敢祸害我女儿,下一次就不仅仅是打她耳光了。”
时芙芝还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时芙冉气得已经没理智了,指着金月娥大骂:“泼妇,你就是个泼妇,你们一家都是蛮子,就不该回京城。”
“啪~”
时芙音上前一步,抬手也甩了时芙冉一个耳光。
时芙冉捂着脸,愣愣的看着时芙音,好一会儿才哭出来:“你敢打我?”
时芙音冷着脸:“我们这些边关蛮子,多少都会点功夫,你嘴皮子不是很利索吗,你继续说,我继续打,看是你说服我,还是我先打趴你。”
“你们”
时芙芝担心金月娥、时芙音再次动手,连忙拉着曾雨薇和时芙冉往后退。
这时,其他人才回过神来。
时玉华看着金月娥,呵斥道:“四弟妹,你看看你”
话说到一半,金月娥就冷冷的看了过来,时玉华被她眼中的凶光吓到,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什么了。
时大夫人连忙走了过来,将时玉华拉到一旁,然后才看着金月娥:“四弟妹,有话好好说。”
曾雨薇回神了,立马声泪俱下的将庆国公府宴会上的事说了一下。
“母亲、大嫂,我是真的没想到罗三夫人会当众那般说呀,相公再三交代我,让我不要和正和一家起冲突,我哪里还敢过问芙音的亲事?”
“我也是被罗三夫人利用了!”
金月娥刚平复了一些的怒火又被点燃了:“那罗三夫人怎么不去利用别人,偏偏利用你?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要没得了好处,会这般上串下跳?”
“罗三夫人当众让人误会音姐儿和他们府的公子定亲,你难道没长嘴,不会否认吗?”
“你就是包藏祸心,想害我的女儿!”
“曾氏,我告诉你,你们一家可以欺负我和孩儿他爹,但不能欺负我们的孩子。”
“你赶紧把这事给我澄清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着,上前几步,来到了曾雨薇面前。
时芙芝、时芙冉害怕她再动手,纷纷挡在了曾雨薇面前。
金月娥没理会两个小的,只是看着曾雨薇:“在西北边关那么难,我还能在李家那群吸血鬼眼皮下养大四个孩子,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我豁得出去,我敢用命跟他们拼,曾氏,别让我跟你拼命!”
看着金月娥狰狞的面容,曾雨薇抖了抖,就是其他人,也大为震动。
以往金月娥给大家的印象多是老实温和,和她们的相处中,一直带着自卑和拘谨,一度让她们忘了这人来自战乱连连的边关,边关的人多是有血性的。
时老夫人受到的冲击也有些大,回神后,连忙给时大夫人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先带着金月娥和时芙音下去,她好询问曾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芙音见金月娥气得不行,也不想她继续呆在屋里面对曾氏母女,和时大夫人一起,扶着她离开了。
就在金月娥、时芙音联手双打曾氏母女的时候,时芙昕又翘课了。
罗元青,庆国公府三房长子,常年流连花街柳巷,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时芙昕跑了一趟烟袋子府邸,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的事情打探了个清清楚楚。
兴乐坊,内城花街柳巷最多的坊市,身穿男袍的时芙昕大摇大摆的进来,并径直走向坊市内最热的街道。
余桃阁。
看着眼前这座丝毫不输于其他青楼的男人会所,时芙昕双眼眯了眯,快步走到对面的茶楼靠窗坐下。
过了两刻钟后,看到曾氏的大儿子时定恒快步走了进去,时芙昕嘴角勾了勾。
又过了一刻钟,余桃阁里突然传出巨响,紧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惊讶声,过了一会儿,又有嬉笑声传出。
因为动静太大,引得街上的人都跑进去围观了。
时芙昕边喝着茶,边看着无数人涌入余桃阁,等茶喝完了,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便悄声离开了。
在这个时代,男人流连花街柳巷、风流成性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便是有龙阳之好,只要不暴露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暴露了出来,尤其是达官显贵人家,那就要成大笑话了。
时芙昕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嬉笑声,快步出了兴乐坊。
刚走出坊市,迎面就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曜看了一眼兴乐坊仿牌,然后又看了看时芙昕,玩味道:“圆石榴,我说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时芙昕点着头:“对啊,我迷路了。”说完,不等楚曜在说其他,一溜烟的跑开了。
看着眨眼就跑远的时芙昕,楚曜哼笑:“还是个灵活的小胖子。”说着,就挑眉看向兴乐坊。
很快,楚曜就知道兴乐坊里发生了什么趣事。
就在不久之前,余桃阁天字号包间的门窗突然破开,将房里发生的一切明明白白的显露在了他人面前。
庆国公府的罗元青一丝不挂的和两个同样什么都没穿的精壮汉子躺在地上的毯子上,罗元青还是被压着的那个。
在三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傻住的时定恒。
虽然余桃阁里,这种事见怪不怪,可罗元青是谁呀,庆国公府的公子,再加上大家本能的对别人的丑事更上心,还没等罗元青反应过来,房间外就围满了围观人群。
楚曜听后,眼皮子跳了跳。
罗元青怎么惹到那丫头了?
他都没想过这事会跟时芙昕无关,他就不相信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出现,会是偶然。
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庆国公府最近发生的事,得知罗元青想娶时芙音,楚曜明白时芙昕为何要整罗元青了。
时芙昕这有仇就报的性子,倒是很对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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