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后见了生人也不多说话,只是听见术士说了陷阱是他们布的之后把眼睛狠狠地眯了眯,防止自己的杀意被对方发现了,饶是如此,被她目光扫过的几人也不由得身上一阵发凉。“下陷阱没人管你,可你们要伤我的兄弟,我就得跟你讨个说法了。”铁子抽出棍子就要上前,没想到刀后抢先一步挡住了铁子,此时刀后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身后的刀螳二、五、八明白,刀后就不是那能被人平白欺负不还手的主儿,这是急着要动刀了。
“你这对双钩,同样的用法乌头大王用着威力无边,你用着就只能靠蛮力。”刀后这话是对着猴子说的,同时也是用说话来掩饰自己有点儿外溢的杀气。“我练一套阴手刀,你仔细看好。”说完她抬手冲术士等人勾了勾手指。被这么一个漂亮小娘子给藐视了,连捕手都想蹦出来比划两下,没想到被剩下的一个刀盾手抢了先。刀盾手一紧手中盾牌,护住身前,就向刀后扑来,刀后将双手向前一伸,手中金光一闪,双刀被反握在手里,迎上了刀盾。
刀盾手本想首先抢攻,却没想到刀后出刀这么快,眼看着刀长勉强能够得上,刀后身子一拧,一刀斜着划向刀盾手。刀盾手没有行险,只是迎着刀势把要害藏在盾牌后,向外侧一磕,就准备把右手刀捅向刀后,没成想刀后这一刀划在盾牌上“噌”的一声响,把盾牌划出一道浅沟来,紧跟着再一拧身又是一刀横着划向刀盾手的脑袋。
刀盾手急忙一缩脖,身形快速向后退了两步,一看盾牌上那道刀痕,咋舌不已,刚才那个小瘦子就用双钩刨烂了一面盾牌,现在自己对上的小娘子更厉害,这灵山里的人物个个都用的是神兵还是怎的?刀后没给他多想的机会,身形看似在轻轻摇动,实际上双腿已经向前蹿了一步,一转身又是一刀划向刀盾手,刀盾手只能轻抬盾牌接着向外磕,刀后却未等刀势用尽,身子一矮,再拧身,一刀划向刀盾手露出来的双脚,刀盾手急忙后退一步盾牌下沉挡住刀后这一刀,刀后已然左腿一抬,一脚踩在盾牌上身形一跃,堪堪跃过刀盾手头顶,身体在空中打横一个旋转,双刀次第向刀盾手头上斩去。
刀盾手赶紧转身,盾牌迎上双刀,这下没法向外磕了,只能硬抗,“噌噌噌”盾牌上瞬间遍布刀痕,刀后双脚刚刚沾着点儿地皮,顺着下落之势身形再一拧,狠狠的一刀斜着划向刀盾手胸前,刀盾手急忙用盾牌迎了上去,“唰”的一声,盾牌竟然被刀后一刀斩为两段。
刀盾手不管盾牌,见刀后身形未动,当胸一刀狠狠地捅了上去,刀后迎着对方的刀锋左臂一举,含在小臂下的金背刀点在刀锋力量最小的刀刃根部向外微微一拦就卸掉了力量,接着身子不抬,向右原地一转,右手臂含着的金背刀一刀斩过了刀盾手的大腿,再顺着这一转之势横着移出了两步,刀盾手的半条大腿齐刷刷的被斩了下来,由于刀后的刀太快,一直到刀后挪开,鲜血才从伤口狂涌出来。
刀后身形刚停,耳听一声“疾”,那术士一下祭出三张“连珠符”,刀后急忙举刀戒备,刀螳二、五、八也显露出身形冲过来保护刀后,这时又一声轻叱传来“如意”,铁子早就防着对方这一下了,一见对方术士抬手,手中祖传弹弓子瞬间三连发,正中对方祭起的三张灵符。火核桃一打中灵符,灵符中的连珠箭立即爆发开来,“咻咻咻”尽数射入地下。直到这时,那被卸了大半条腿的刀盾手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不省人事,眼见是活不成了。不是术士反应慢,实在是刀后的刀法太快,等术士发现不好再祭起灵符,刀盾手的腿已经和身体分开了。
刀后见术士又放暗箭,双刀一扬就冲上来要把术士切成薄片,刀螳二、五、八紧随其后,这时术士才看清,那三团模模糊糊的身影竟然是三头硕大的人形螳螂。突然哮寒冲树林外又是一阵狂叫,翠花飞掠到刀后附近,“有好多人朝这边过来了。”术士都愣那儿了,这什么鸟啊,人话说的这么顺溜,也快成精了吧。
“快走。”铁子赶紧招呼了刀后一声,刀后不甘心地眯着眼睛狠狠扫了术士一眼,转身走了。术士只觉得自己被这一眼扫的脚底板都发凉,这时听见身后树林“唰唰”连响,数十名刀盾手、术士和捕手围了过来,他的胆气又壮了,来不及让他们观看眼前一死一半太监的惨状,一指铁子们的背影大叫:“快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天赐五行,木法无边,火法起源,曜日夺目,急急如律令。”猴子一套指诀飞快结完,抬手打出一张“曜日”符,刚要招呼大家快走,发现身边早就没人了。那铁子和大熊听见猴子的口诀里有“曜日”两个字,带着哮寒和逐日转身没命的就开始一顿猛跑埃
身后的追兵也给整蒙了,这个黑小子往天上扔了片树叶子怎么他们自己人反应这么大,一边追一边抬头向飘在空中的树叶看去,“哗”这片树叶猛然爆发出一片炽眼的金光,白茫茫的一片足足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追上来的人群立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厉害。”铁子冲追上来猴子直挑大拇哥,“可算是用在别人身上一回。”大熊在一旁也夸着猴子,却说地猴子直翻白眼儿。只有排在最后面的八、九名捕手没有受到“曜日符”的影响,他们一上来看到平时里说说笑笑的弟兄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血气上涌,循着逃跑几人的背影就跟了上去,也亏得这些捕手都是追踪惯了的,在黑夜里竟然没有跟丢,就一路追着猴子等人越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