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懂吃醋。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小气、自私、狭隘,你就只能是我一人的。”
凛颜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借由空气传播,而是直接沿着她的侧脸,硬生生钻进脑袋里的。与‘砰砰’的心跳声裹挟在一起,久久地侵袭开来。
……
“小然,你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掉厕所里啦?我们要散场了哦。”
张晓的声音不远不近地荡进来,惊得楚然浑身一颤,反而凛颜像不在乎似,再次凑到楚然耳边:“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红立马蹿上楚然脸颊,艳得快掐出血来。外面张晓的声音又再次传进来:“小然,你爸和我都喝了酒,你来开车吧。嗨,得亏你把驾照考过了。”
脚步声渐远,凛颜松开拢住楚然的手,拍拍她肩膀说:“走吧,里面不透气,我给你们当代驾司机。”
……
一直到张晓问自己的时候,楚然也觉得荒唐。
“你干嘛叫代驾?你不是会开吗,嫌钱多啊。”张晓扶着喝得醉醺醺的楚父边上车边说。
“我不是不怎么开车嘛,手生,怕给你们开沟里了。”她心虚得瞟了眼坐在驾驶座的凛颜,自己坐上副驾驶。
凛颜临时买了个棒球帽压在头顶,等楚父也坐上车才掀开点帽子。
“扮演成代驾司机,来接自己父母。真爱追求刺激。”楚然心里不停叨咕。
后来,凛颜将车子按张晓的指挥停进地下室。
楚然就挥着胳膊跟张晓说:“妈,我送司机师傅出去,免得地下室弯弯绕绕的,人家找不到路。”
一路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不像送师傅,像送男朋友……
……
他们漫步在路灯底下,晃着相握的手走了好远的路,最终还是得道别了。
凛颜:“然然,我昨晚做了个梦,在梦里梦见你叫我‘老公’。”
楚然有些羞赧:“我下午不是叫了吗?”
“对啊。所以现在我发现,现实比梦里还美。”他盯着楚然因听自己说话而凑近的脸蛋,狠狠偷亲一口。
然后躲过楚然打的那一拳头,一溜烟跑远了。
楚然立在原地,望着人儿渐行渐远……
假日到处笑语欢腾、张灯结彩,天上刷着黑漆,周边却打着光,亮堂堂的。但在这芸芸众生里,只有心上人才能引得她频频回首眷顾。
正望着远方的那个小黑点,好友郁望兰打来电话说新年贺语,对方顺嘴问了一句:‘在干嘛呢?’
“看我老公。”
‘凛颜?他在你旁边?’
“不在,他在人群中。”
‘人群?那你还看什么,看不见了吧。’
“不啊,看得见。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位就是我老公啦!”
听着电话那头发出嫌弃的‘yue’声,楚然笑得合不拢嘴:“给你塞点过年糖嘛,不要这么抵触啦。”
这个春节期间,琳琅满目的都是喜悦,楚然哼着小曲儿,眼睛闪着光采回家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