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秦泷漉重不重视赵禁庭,她要是不重视哪有闲工夫挑他毛病,他们俩虽然不是血亲,但她一直觉得赵禁庭就是她的亲哥。
她是在他的爱护下长大,对于她来说赵禁庭能排在她心中重要人的前几。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几年他的高岭之花她才没放在心上。
可做了半个月梦之后,她突然看赵禁庭看腻味了,要好就好,不好就别来往,她宁愿两个人彻底闹翻,平日遇见也不相互看一眼,也不想本来好好的感情慢慢变淡,两个人成为那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现在她的态度就是——
我就无理取闹,我就没事找茬,你赵禁庭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就恢复小时候对我那样,把我当宝贝一样宠着,要么你就滚蛋,咱们再也不来往。
真到了永不来往那一步,她一定会难过一阵子,不过无所谓,她总能找到别的乐子填补空缺。
“既不做梦了,怎么脾气还那么大?在你梦中我对你不好,难不成在现实你还让我为梦中的我给你赔不是?”
赵禁庭伸出了手,用佩刀撑起了车边的竹帘。
他看出秦泷漉动了真气,就是因为她直接把头伸出了车窗,没一点遮蔽的让脸露在了灿阳下。
赵禁庭没有开口赔不是,但这个举动算是服了软。
只是秦泷漉不在意这个服软,轻哼了一声“月夕走了。”
“是,姑娘。”
看出气氛不对,月夕朝赵禁庭福了福身,踮脚默默把刀柄上的竹帘放下,然后就快步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快走。
“姑娘怎么生起赵大人的气了?”车走了一段距离,花晨才小声的问道。
问完还小心地朝车外看了眼,怕满身戾气的赵禁庭冲入马车。
她上车的比月夕晚,侧眼正好瞧见了赵禁庭的神情,煞的就阎罗一样,吓得她差点腿软坐不上车。
月夕也不解地看着主子,不明白主子今天怎么跟赵禁庭生了那么大的气。
“为何不能与他生气,他讨人嫌我还不能说了?”
“只是平时姑娘与赵大人……不过这般也好,赵大人高高在上,脾气大性子不好,姑娘与他不再交好也是好事。”花晨越想越觉得主子跟赵禁庭交恶很好,兴致冲冲地说赵禁庭的坏话。
而花晨能说的那么起劲,少不了秦泷漉的鼓励,一路上秦泷漉都含笑听着,神情十分赞同花晨的每一句话,这才让花晨忘了形。
回到府邸之中,月夕找了个间隙“姑娘只是一时与赵大人闹别扭,姑娘一直把赵大人当做兄长,哪会说不好真就不好了,你说的那些话姑娘现在在气头上,所以听得高兴,等到姑娘与赵大人和好,再想到你说的那些话,可不得罚你。”
“姑娘还会跟赵大人和好?”花晨听得有些虚,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又挺起了胸膛,“姑娘都那么说话了,赵大人地位高贵,怎么可能还与姑娘和好。”
“为何赵大人身份高贵就不会与姑娘和好?”月夕皱着眉,觉得花晨的话说的奇怪,“赵大人难道不知道姑娘说的是气话不成,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会因为这件小事就不好了。”
“以前是因为姑娘年岁小,这几年赵大人都不怎么理姑娘了。”
月夕说了半天,发现花晨就是认死理,根本不听她的劝告“随你吧,反正到时候挨罚的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