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姑姑着和李年年打了招呼,回了房间,只剩下江砚和李年年站在走廊。
“起床了?”
“嗯。”李年年答应的很乖巧,心里面去忍不住骂道,你瞎啊,看不到我站着吗?
“我去见了爸爸。”
“你爸爸?”这是江砚第一次主动在李年年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
“嗯。”
“你爸爸是不是很忙?很少听到你提起他埃”
江砚沉默了片刻。
“他在牢里,不忙。”他不忙,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机会来看看他。
李年年沉默了片刻,“你一定很想他吧?”
“还好。”以前会,但现在很少会。以前会恨,但是现在不回了。
“一会儿去哪玩?”李年年一副很开心,兴致勃勃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一句关于江砚父亲的事。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刚刚玩手机的时候发现a市最近右一个艺术展,要去要去看看?”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会先问她的想法。
“哪我们就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李年年打断了江砚。
“你就没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吗?每次都那么照顾周围的人的想法,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吗?你以前也是这样吗?”恐怕不是吧。
以前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放荡不羁,家庭美满、学业有成,和朋友三五成群,十五六岁时的天空美得不真实。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打篮球吗?为什么整整一学期都没见打?姑姑给我妈妈看了很多你以前登山的照片,为什么你步说你想爬山?上次数学老师让你去参加奥数竞赛,你为什么不去?江砚,你在怕什么?那不是你的错。有你,是他的福气。”
李年年的眼睛已经泛起了隐隐的泪光,“江砚,你比他们都好。”
江砚有点手足无措,温柔地擦去李年年眼角的泪光,“真的没关系的。”
后来江砚还是和李年年去看了艺术展,而姑姑则和李妈妈去爬了山,晚上给李年年看了一堆两个小姐妹一起拍得景区照。李年年觉得下次没必要和自己的妈妈一起出来了,两个人完全是各玩各的,互不打扰,互不干涉,各自都玩得很开心。
李年年觉得自己已经学会离开父母,独自长大了。当然,这可能只是李年年的错觉,如果有一天李年年不再需要李妈妈叫自己起床,不再吃李妈妈做得的饭,李妈妈才愿意说自己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中秋盼国庆,国庆盼元旦,元旦盼寒假。
周一回到教室,陈博文高兴地和大家说:“我们下下下下下下下周就要放寒假了?”
夏薇听了之后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江砚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李年年仔细地数了之后,拿起桌子上的书,直直地朝陈博文的门面扔去。
陈博文发出一声惨叫,“蔼—蔼—”
陈诗语走进教室门的时候,正好听到陈博文的惨叫声,夸张地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