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年抬头看了看几步开外的江砚，撒了谎，“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已经到学校了。”

听到李年年已经到学校了，陈晨松了一口气，“不是说我送你吗？”

“没事的，我一个人也可以。”李年年又不自觉地看往江砚的方向。对方专心地盯着路上的车，注意着有没有空的出租车。

陈晨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李年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时不时地看看江砚地方向。

终于挂断电话，李年年小跑到江砚旁边，“还没打到车吗？”

江砚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要不走回去？”

“这里离学校远吗？”李年年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

“走回去要十几分钟左右。”

“好吧。”李年年犹豫了片刻，“你要是着急，可以先回去，我自己回去。”

“走吧。”江砚没有给李年年拒绝的机会，说着已经走出去了几步。

李年年只有加快步伐跟了上去，暗暗松了口气。江砚刚刚要是真地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她可能到明天早上也找不到学校的路。

不过，刚刚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明看到有好几辆亮着红灯的出租车车开过去，是她眼花了吗？

江砚只把李年年送到学校门口，接了个电话就回去了。

李年年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柏叶吗？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李年年的心里面突然很烦躁。拿出化学书，十分钟也没有看下去一行字。

最后，李年年放弃了学习，冲了澡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终于不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年年匆匆收拾好，赶紧去给小家伙补课。

自从上次迟到之后，李年年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那位爸爸的死亡凝视，李年年是在是没有能力承受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