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赐,金陵本地人,独居,离异无子女,1962年生人,1996年案发时为34周岁,检查房屋时发现的军用匕首、部分子弹及演习弹,为其退伍的兄长王宏达所赠,兄弟二人均没有非法持有枪支。
王天赐屋内浴室、床单、窗帘、旅行包等经过反复检测,没有重大发现,指纹对比与凶手不符。
屋内发现大量使用过的蜡烛及部分蜡油,后承认为怪异癖好,下身有大面积红肿,邻居反映一年前元旦开始连续多天半夜还有灯光,后经证查实为案发前后分别和单位三名护士偷欢。
后来,王天赐因为袭警与私藏枪支弹药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他自始至终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去年出现在抛尸现场逃跑的蒙面人。柳小龙的追查,至此彻底如同麻绳缠绕成了解不开的死结,也许正如贾琪生前所说,这件案子根本破不了。
杨丹追查的一家三口,家里并没有地窖,老汉是个左撇子,右手没有小拇指,传闻是1986年得罪了当地的黑社会,因而小拇指被恶霸用菜刀斩去,这种情况右手无法有力握住刀具,更别说碎尸了。
孔勇追查的南秀村诊所大夫牛锦峰,因身患甲亢已经将诊所打给了别人,同时此人也出现了精神问题,成天疯疯癫癫,口中总是咕哝有人要吃掉他,孔勇虽对他追查多年,包括他的独生子牛琪,但指纹始终对比不上,也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最大的疑点是其子牛琪从不看望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的父亲,治疗费却一分不落地如期交给病院。
“老家伙,我知道是你杀了王爱婷,我会一直盯着你和你儿子!”
九年后,孔勇在精神病院活动区朝着面如死灰,骨瘦如柴的牛锦峰耳畔说了这句话。没过多久,53岁的牛锦峰死在了精神病院,那一天是2006年9月9日。
王爱婷曾对室友说过,自己在书店曾经遇到过一个“有意思”的人,室友也反映自那之后王爱婷便有了夜不归宿的行为,有天早晨六点多回到宿舍,直接晕倒在地,似乎是一夜未睡。
程天荣最后查到了那个王爱婷在书店见过的男人,因行为不当和擅自行动,被调职去了其他地方,再也没有参与过此案的侦破,事情也因指纹对比不正确而不了了之。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98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那英与王菲合唱了一首《相约九八》,这首歌就像有魔力一般,老老少少嘴里总在哼唱,大街小巷的音响也在循环播放。
南国的雪啊,尚未拥抱大地,便已融化,它的到来总能让人们变得愉悦,就像等待一位冰清玉洁的恋人,大家都不愿呵出水汽,生怕融化了这脆弱的雪花。
柳小龙住进了单位分配的楼房,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平淡乏味,也许是自己稳重了起来,亦或许是田东阳局长退休之后,他明白了再也不会有人庇护自己的所作所为,凡事都得谨慎当心。
田东阳局长退休前的一天,语重心长地对几人说:以后单独查案子,不要声张,没有证据万万不可冒然行动。
夜晚,柳小龙看着窗外的飘雪出神,金陵的夜晚流光溢彩,车水马龙。他打开了那台从平房里搬来的黑白小电视,看中央一台在演什么,原来是《水浒传》,今晚已经播到了第二集《拳打郑关西》
“你们怎么干活的!那骨头棒子上还能刮下二两肉!”
“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你自与我切”
“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莫不是特地来消遣洒家?”
“洒家就是特地要消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