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佳的母亲不会因为吵吵架,撕破脸皮就会放弃计划的,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对于人性的理解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对于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在她看来,或许我们这些没多少江湖经验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佳的母亲在医院护士的帮助下,找到了佳的房间,庆幸的是我跟子乐提前在门口碰到了她们,不幸的是她们在威胁我无果之后,便耍起了无赖,佳的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喊起来,说什么没良心的女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快死了也不管,又说什么女婿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之类的什么难听说什么,但最让人气愤的她居然还胡编乱造的说什么自己女儿怀着孕,说我在外面找小三,意思很明白,这事已经把子乐给牵扯进来了!
我倒没什么,子乐听到后,本来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在忍无可忍的愤怒下,一顿回怼,把佳的母亲怼的哑口无言。
但佳的母亲何许人也,一个在江湖混迹多年的老江湖,没一会儿就又哭天喊地的哭喊,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考虑到病房里的都是些孕妇,护士只得把保安叫了过来,让我们去外面处理。
我本来就气,这时干脆来个不认识,保安本想把佳的母亲请去外面,但佳的母亲真是一个厉害角色,以死威胁,谁要动她就死在这里,保安一时没了对策,只得报了警。
警察赶到的时候,走廊已经被围观的人堵的水泄不通。警察苦劝良久,无果,只好强行把佳的母亲架出了医院。
我以为他们会消停,但我没想到的是她们居然跑去我上班的地方大闹,当经理和主管的电话轮番打来的时候,我已经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子乐坐在医院院子的凉亭里,我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子乐静静的沉默着,脸上又焦急又无奈,面对佳的母亲两人都有些黔驴技穷!
子乐说,我们先不理他们,兴许他们闹累了就不会闹了!
我说,明后天在看一下吧,我跟经理解释一下!
话虽如此,但佳的母亲连着好几天都不消停,一直在大门口闹,我到没什么,但这事越闹越大,对公司的形象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
经理找我谈话,希望我能尽快处理好这事,如果不行就只好让我主动辞职,至于补偿,除了该有的补偿之外,还会适当的多补一点。
经理的意思很明白,可我对于佳的母亲我又能怎么办,不要脸皮的兴许比不怕死的还要可怕。
我同子乐商量是不是把钱给她们算了,可子乐却说坚决不能给,说这就是一个看到尽头的无底洞,给了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就算你们不吃不喝也管不了她们一家人一辈子,况且你家里还有两个老人,现在还要养老婆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这已经不轻松了,再搭上她们一家三口,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干,就是累死要养不了这么多人啊,何况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子乐的一席话让我清醒的认识到事情的根源性与习惯性,或许这是所谓的旁观者清,或许是我性格的缺陷,有些事情有些时候平时怎么处理都可以,可一但有事,性格的缺陷就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
我突然发现,我这个他们口口声声的大哥,是这么的不成熟,一种处在羞愧与自责的感觉把心里搅的五味杂陈。
我从公司辞职领着那点可怜的补偿的那天,子乐很生气,她说我傻,我心里乱的已经失去了自我,已经分不清傻与不傻的区别在哪。
我同子乐说等佳生完小孩之后,我就带着她们去一个没人找的到的地方过日子,兴许这样才能摆脱她的家人对她的穷追不舍,我不想她们在受到一点伤害!
子乐赞同说这样也好,不然也不知道她们会拿小孩说什么事,找什么借口来要挟!
按照我的计划,我打算这两天把唐佳转到这个医院的附属医院,这样也能避开她们的纠缠,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终究是迟了一步,就在我把所有手续办好转院的当天,佳的爸妈还是阴魂不散的找来了。
唐佳看到二老,脸刷的一下白了,可想而知她对于两人是何等的恐惧。
佳的母亲依旧表演着她的苦情戏,毫无掩饰的在众人面前述说着那份属于她们的苦难,模样凄凉可怜。
可怜,凄惨,悲悯;眼泪,鼻涕,表演的淋漓尽致,比专业演员演的还要逼真,感人,我想除了天赋,更为重要的是后天无数次的锤炼之后所得的结果。
我本想和佳的母亲好好谈谈,看是不是等佳生完孩子以后,我在想办法把钱凑给她们,可佳的母亲已经失去理智,态度坚决,非要马上给她们。
佳虽然一时弄不清状况,但她的心里应该是明白的,二老的出现绝不会来看她,照顾她的!
唐佳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点询问的意思,似乎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