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虚心接受批评:“姑娘说的是。”
这时马车内跳下一个小厮,急忙跑到男子身前,低身在耳边说着什么。
男子大惊失色,他左右看了看似在寻找什么。想了想还是开口向许如卿求助,再次作辑鞠躬:“姑娘,在下名唤卫恩,我等是从边城回来到此地寻亲的,对这里并不熟悉。来时途中遭遇劫匪恐吓,我家公子受惊如今还昏迷不醒,姑娘可愿再帮我一次,替我家公子寻个大夫诊病”
许如卿原本打算走人的,突然听男子这么一说,一向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她不得不暂时取消了这个念头。
“小女子倒是会一点医术,公子如若不嫌弃,便可让小女子瞧上一瞧。”
卫恩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不仅身手不错,居然还懂医术。有人能第一时间为自家主子治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卫恩手作邀请状:“姑娘请。”
许如卿点点头不再多做耽搁,直接越过卫恩跳上马车,卫恩紧随其后。
进入马车,入眼是一位翩翩公子,外穿白色金丝对襟褂,内搭同色长袖衣袍。长发飘飘,衣冠楚楚,三千青丝仅一根白玉簪轻轻挽起。面容柔丽而不失男儿气宇,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两袖清风的清高之感。
要是换做往常,面对这种绝色大帅哥许如卿绝对会趁机揩油一把,但现在白衣男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起来很是虚弱,许如卿不得不认真对待。
她将手搭在白衣男人的手腕上,细细观察脉象。
这越往里探,脉象就越是奇怪,许如卿心里很明白,这白衣男子绝不像卫恩所说的那样只是受惊昏迷那么简单。
看这脉象,分明是中毒了才对。
许如卿也不好拆穿卫恩的谎言,看二人穿着不凡,想来应该是名门望族之辈。出来在江湖上行走,隐藏一些事情是非常有必要的。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找出一粒药,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男人中了什么毒,但她隐约察觉到此毒非比寻常,已停留在白衣男人体内已久,中毒时间少说都有两年。此药丸可暂缓毒症,最长可延缓半月之久,这已经足够为白衣男子争取救治的时间了。
许如卿将药丸给男人服下,并为他施针封住了几处经脉,防止毒素继续攻击心脏。
“咳咳咳,咳咳咳……”白衣男自逐渐有了意识,他微蒙蒙地睁开了眼睛,可始终身体太过虚弱,白衣男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只隐约知道眼前之人是个温柔的姑娘,蒙着月白色的面纱,那双眼睛,生得无比好看。
不一会儿白衣男子就又昏睡了过去,只是这次和刚才不同的是,白衣男人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气色逐渐正常,嘴唇也不再发青。
卫恩显然也看到了白衣男子的变化,他惊喜道:“姑娘,我家公子他……”
许如卿挥手打断了卫恩的话,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公子可能为小女子找来纸笔”
“纸和笔”
许如卿点头。
卫恩立马吩咐守在一旁的小厮:“还不快为姑娘找来纸笔。”
小厮连连答应:“好的爷,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小厮奉上了纸笔,许如卿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铺开纸,用笔蘸墨,写下了初步救治白衣男人的药方,还顺带写上一日该吃多少的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