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对你还有用?”叶青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能够看的出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燕倾城蹙着好看的眉毛,道:“如同鸡肋吧,但我有些担心,若是转运司以后对商会横加阻拦的话,那该怎么办?毕竟,我把今年的账簿刚刚了清,有些事情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那倒不至于,转运司不会全权由史弥远来掌控,只不过是淮南东路、北地四路的商贸交易上,给转运司开了一个口子而已。怎么说呢?”叶青想了下后,道:“就如同轻烟的斜风细雨楼跟扬州其他酒楼的关系一样,不过是以后商会会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这个竞争对手嘛,你也可以挑选一些得力的人手,来到其中充任各阶吏员。”
燕倾城继续蹙着眉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道:“那就是说,最终还是要架空转运司?”
“不错。”叶青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在得到了燕大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继续说道:“我跟史弥远只是暂时彼此利用而已,而转运司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需要让出来的利益。以后等我们二人关系不好了,到时候自然是要有后手来重掌空空如也的转运司。”
“唉……。”燕倾城听着夫君的话,轻轻的叹口气道:“真搞不懂朝堂上的事情,难怪那日白纯跟你在书房谈完后,这两日来,总是有心事儿似的心情不好。”
“放心吧,什么在我心里最为重要,我自有分寸。”叶青笑着抓着燕倾城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
从上一次自北地四路回临安,途径扬州停留大半个月的时候开始,叶青渐渐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今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看似是一家之主,但在生活上,他却是没有选择权,只有被选择权。
燕倾城也好
、白纯也罢,或者是柳轻烟也好,总之,从上一次叶青回到扬州后开始,他就成了被三女选择侍寝的对象。
一到了晚上,若是自己在书房忙活,那么这一晚上,谁会端着参汤、热茶进来,难么自己今夜就是要侍寝人家了。
但若是没有人来看自己,则就是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那一栋栋的阁楼,在自己连番示意咳嗽下,若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的话,他自然而然的就是往白纯的房间里钻,钻不进去的话,只好就接着试另外一家了,所以有一天晚上,他是在书房里孤独度过的。
两人已经躺在床上开始亲热的时候,燕倾城突然之间则是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吻着她嘴唇的叶青,手臂也渐渐的松开了叶青的脖子,推开叶青的脸庞,有些紧张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明日你要在斜风细雨楼宴请庆王。”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容易吓出毛病来。”叶青没好气的说道,而后便惩罚似的一口向着燕倾城雪白的脖子咬了下去。
佳人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但随着脖颈被咬疼,佳人则是开始连连求饶,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佳人便开始化被动为主动,翻身上来时,随着被子滑落,雪白的娇躯便重重的压在了叶青的身上。
朝阳再次升起时,湿冷的清新空气,随着燕大佳人打开一扇窗户而被带入了房间内,洗漱的热水已经被端了进来,但昨夜被燕大佳人榨取过度的某人,此刻依然是睡眼惺忪,拥着被子不愿意起床。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没心没肺的孩童笑声时,叶青这才在燕倾城的伺候下开始穿起了衣衫,不过即便是这样,燕大佳人依然还是趁着机会时不时的挑逗着叶安抚使大人。
两个小家伙也在叶青终于洗漱完毕后,才被外面的丫鬟放进了房间里,没心没肺的两个小东西,也因为元日即将到来的缘故,天天掰着手指头盼着。
领着两个小家伙一同用膳,而后随着赵师淳从后花园再次过来时,这才撇开了他叶青,领着崇国公府的两个小丫头,又不知道去哪里疯玩去了。
“你倒是沉的住气啊,是不是我若是不去找你,你也不会问问我,第二日庆王到底问了我一些什么吧?”赵师淳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兴师问罪道。
“还用问吗?既然如今庆王没有特意来找我,就说明,他已经信了大半了。”叶青翻了翻眼皮说道。
“你老实告诉我,那叫杨白劳、杨喜儿的,是不是你安排的?”赵师淳看着刚刚吃完早饭,正在漱口的叶青突然问道。
“我疯了啊?我有那么大能耐……。”叶青否认道。
只是刚否认了一半,就被赵师淳打断:“你有这么大的能耐,甚至你的能耐比这还要大。”
叶青叹口气,接着道:“即便是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时间上也来不及,我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人去?”
听完叶青的话,赵师淳啧了一声,开始捋着下巴的胡须,琢磨着想了下后道:“也是啊,若都是你安排的,那你在扬州也太过于无所不能了。这么说来,就只有刘德秀府里的几个下人是你安排的?”
“是临时花钱收买的。”叶青再次纠正道。
他岂能不明白赵师淳诈他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通过杨白劳、杨喜儿,以及刘德秀府上的几个下人,来推测是否自己在他的府里也安排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