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着厅堂的后门而入后,便是横着的两排黄土平房,每个门口都点着一盏冒着黑烟的灯笼,而一些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要么拥着怀里的女子往房间里走去,要么是正整理着衣衫,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叶青跟在鸨子的身后,笑着对武判说道:“要想了解一座城池,最直接的地方就是酒楼、茶肆,当然最好的还是妓院,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这座城池了。”
“这个还真不懂。”武判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后院,跟叶青一样好奇的打量着说道。
“泗州是一座务实的小城,这里的人眼里怕是只有钱,没有其他,而且因为商贸发达,所以人们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做那些表面上的花俏文章。一家妓院,连最起码的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直接两排供客人们发泄的房子,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叶青笑着说道。
在鸨子示意就是眼前这几间房屋后,叶青便示意鸨子离开,而后与武判便站在通道内,从外打量着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娇呼声的房门。
“经将军如此一提醒,末将发现还真是这样子。泗州城流动性很大,每一个来此的人,目的显然都是在钱上,那么花在其他上面的心思自然就不会很多了。所以这些妓院、酒楼、客栈等等,就是看准了来往这些商旅的心态,便直接上最实际的,省去了那些花哨的表面文章。不过末将倒是知道有一家妓院,不论是格调还是情调,简直是这里无法比拟的,若是将军……。”
“拉倒吧,你也看出来我是来找人的,又不是寻花问柳找乐子的。何况,你说的那家妓院,恐怕后台也很硬吧?你不会在里面也有……。”叶青看着比刚才要放松了很多的武判说道。
“将军英明,不过末将初来乍到,还没有那个资格……。”
“有些话不愿意说可以不说,但说假话骗人就是不厚道了。放心吧,你在泗州的事儿我不管,跟我也没有关系。你是谁的人,我也不管,跟我也没有关系。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叶青笑了笑,耳边那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夸张声音,一点儿也让人体会不到那,让人想入非非、飘飘欲仙的美感跟诱惑。
武判想不到叶青会如此直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原本心照不宣的两人,根本没有必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但随着叶青轻松的说出口后,武判一下子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就像是这妓院里的妓 女一样,在这一刻被人扒了个精光,一点儿的隐私都没有了。
“来的时候我就看过皇城司撒出去的人员名单,虽然你我同为神劲军出身,但我们却是两路人,即便是在神劲军中,恐怕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吧?自然,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既然是各为其主,看在同出神劲军份儿上,若是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以来找我,如何?”叶青蹲在通道内,根本不打算进去打扰那几个鞑靼人。
武判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而后默默的蹲在了叶青一旁,门口的灯笼照映着皇城司的副统领跟正将,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商贾的随从一样,在门口等候着自己家的掌柜出来。
武判知道,从刚才自己告诉叶青,自己是在叶衡被罢官流放,他被贬禁军之后,被调到了皇城司的回答上,已经猜出了自己身后的靠山是谁了。
而今听着叶青那各为其主的说辞,加上叶青能够段时间内,从禁军都头被提拔为皇城司统领,已经能够说明,叶青背后的靠山,比自己背后的靠山汤相以及汤尚书强大多了。
身为皇城司的正将,临安城发生的事情,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呢?
“对了,皇城司跟市舶司在泗州如何分红?能说不?”叶青转头,看着同样蹲在通道上的武判道。
“皇城司三、市舶司三,州府三,剩余一是用来打点上下的。”武判坦诚的说道。
“泗州城这块儿蛋糕,看来想要吃上一口的人不少啊,三三三一,而后继续分下去,皇城司的是给……汤相?市舶司是给蒲家,州府就是官场了,其余一。就是打点比如像我这种,偶尔过来一趟的了,还是说我根本不够格?”叶青继续蹲着,对面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小了一些。
“原本有将军一份,今日我们三家已经准备了,但……后来不知道为何,就取消了。”武判并没有说是谁的主意,但能够如此坦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不远处的老刘头快步跑了过来,看了看武判也在后,刚想要等会儿再说,却没想到叶青根本不避讳,让他直接说。
“您这来的够早的啊,夏商没走,去了泗州城最好的那家妓院。”老刘头再次看了一眼武判后,才说道:“这里需要人手不?要不我叫些兄弟没过来?”
“不用叫人。夏商去那家妓院是会谁?”泗州城最好的妓院,不就是刚才武判说的那家吗。
“金人蒲卢浑。”老刘头坚定的说道。
“让他们会去吧,夏国本来就臣服于金国,不过这个夏商看来也不简单啊,你知道他的底细吗?”叶青依然蹲着,弄的老刘头站着说了会话后,也不由的跟叶青以及武判一起蹲在了妓院的通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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