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让我做什么您不妨直说,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禁军……。”
“老身还没有看上你那点儿身手,虽然能够独立反杀四个金人,还是在金人伏击你的情况下,但在老身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即然你如此防备老身,那么老身问你一件事儿,金使被刺,在东华门处被发现,这些日子朝廷可是没有少给金人送钱,你觉得朝廷会就这么任由这件事儿过去吗?”李清照看了看廊亭里寻欢作乐、莺歌燕舞的几个年轻人,又看了看远处的柳轻烟,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叶青的身上。
只是此刻李清照身上的气度,比起刚才来,要多了一丝认真跟凝重,望着不说话的叶青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此事儿是由谁在查办?金使被刺在我大宋临安,朝廷赔礼送钱,这可不是小事儿埃如果金国继续逼迫朝廷,让朝廷必须要捉拿到凶手时,你说朝廷会不会把你,跟连同你杀人的几个禁军的脑袋,拿去给金人请罪?到时候,你的身手再厉害,怕也不是朝廷的对手吧?”
叶青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冲李清照竖起个大拇指道:“您说的真是在理,以大宋朝廷的尿性,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但没关系啊,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不管如何,还有您的养女一同……。”
“查办此事儿的乃是当今左相王淮与刑部尚书梁克家,不巧的是,他们与老身都乃是多年好友,当年老身状告张汝舟时,一度闹到了临安府,钱塘跟仁和两县的知县,都不敢接手老身的状子,最后临安府接手,按我大宋律法,老身要在监牢里度过两年才行,但老身九天就走出了监牢……。”
“您别告诉我,当今左相王淮就是当年临安府的知府,正好管着您的事儿?”叶青打断李清照的话,有些郁闷道。
李清照到底想干什么啊,先是拉拢后是恐吓,现在又搬出了她的好友,当今左相跟刑部尚书给自己施压,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认识个燕倾城,特么的跟右相还有兵部扯上了关系,弄不好就得掉脑袋。为了保护白纯,减轻燕府的压力,刺杀了金使,现在看样子,好像又要得罪左相王淮跟刑部尚书梁克家了。
这特么的朝廷一左一右,如同皇帝左膀右臂的两个重臣,就这么被自己稀里糊涂的全得罪了,这苦逼的穿越恐怕也是没谁了吧?!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很不幸,你猜测的都对。”李清照笑了笑,开始迈步往白纯、柳轻烟的方向作势走去。
“唉……那您说吧,您想让我做什么?护卫是别想了啊,我现在在燕府可是拿的高薪……就是说白了,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叶青无语的翻着白眼,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家吃定了。
“暂时老身还没有想好,不过老身屈身交你这个忘年交……。”
“您的身份高贵,我真就是一个小小的禁军,就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您就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吧,只要我能力范围内,绝不推辞。”叶青一副豪气干云,在他看来,自己也没有其他本事儿,她总不能让自己去她那斜风细雨楼接客去吧。
“但你不是在燕家吗?”李清照瞟了叶青一眼,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是在燕家,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护卫,我能帮您什么?您……您不是这样的人啊按理说,怎么也在打燕家的主意?”叶青此刻的感觉就是,恨不得撕烂了后世所有关于李清照的史书,自己是不是被史书给骗了!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加郁闷无比的叶青,李清照依然是笑意盈盈,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老身为何要打燕家的主意?老身虽然如今也算是一介商贾,但还没有卑劣到,要靠瓦解别人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份儿上。”
“那您是什么意思?想利用燕家做什么?先说好了,即然您决定让我帮您忙,那您最好是把该我知道的,不该我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的话,说句不好听的话,临安城虽小,但也不是就完全没有我容身之地?逼急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而已。”叶青看着老神在在,神情依然轻松的李清照,发现这个时期的人,怎么都这么难缠的,没有一个好说话的。
“简单来说,我看上的是燕家的生意规模,以及他皇商的帽子,燕家的生意做的大,走南闯北的商队中都有燕家的影子,每年前往泗州镇场的生意,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也只有他们家,跟另外几家皇商,能够不受朝廷这一路上的严查,这么说你可明白?”李清照虽然未明说,但也算是一惊说的极为清楚了。
来到大宋近半年的时间了,叶青即便是再傻,如今对于南宋的种种也适应的差不多了,对于一些地名他自然还是知道,而至于李清照嘴里的泗州镇场,在燕家这两月,虽然不至于天天能够听见,但也是经常、时不时的听燕倾城念叨两句。